要被他爹打成什么鬼样。”
江萼不得不从命,过去看乐善。
乐善在亭台里坐着,正和曹妪交代一会儿晚上用饭的事宜,殷殷叮嘱厨上务必记好秦家人的喜好和忌口……真像当家主母那一回事。
看见江萼进来,乐善还是目不斜视,继续说:“明日姨妈要去拜见老太太,四处的打点,曹妪你也尽早备齐了,别临到头了手忙脚乱的。”
曹妪应是,然后寻了借口,很有眼力见的退下去了。
亭上只剩他们两个。
上次不欢而散,再见着实尴尬,尤其乐善心知,说好约法三章互不干扰,是她先食言了,非要伸手去管他的闲事。
但要她道歉,话也说不出口,在她并没觉得自己当日责问有错,因为他若无心,干嘛送出银鞭?说他私相授受也不为过,也难怪尤小姐一颗心错付了。
再想下去,只怕又要和他理论起来,乐善忙止住了念头。
“你…”
“你…”
竟会同时开口,两人大眼瞪小眼,不免都是愕然。
江萼当先反应过来,风度翩翩地抬手示意:“你先说吧。”
乐善料想他会受训,不免好奇地问:“你姨妈刚和你说什么了?事先申明,我可没有跟她告状啊。”但讲出来多少有些心虚气短,欲盖弥彰。
江萼过去和她对面而坐,随手拿过案上的瓜果来吃,一边说:“是,你没告状,你是给她老人家灌了碗汤。”
乐善啊了一声,简直匪夷所思,赶忙撇清了:“你别空口白牙的诬蔑我,我今日哪有熬汤?”
“是迷魂汤。”
江萼一哂,觑她一眼,笑说,“还说不是?不然她分明才第一次见你,怎么尽偏心你说话?”
乐善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得说:“原来是为这个,那你还真没自知之明。”
关自知之明什么事?
这下江萼是真有点疑惑了,说:“还请指教。”
“你的妻子有多讨人喜欢,居然你不知道?”乐善诧异地看他一眼,故意装作大惊小怪,“哎!上回老太太当面还夸,说你娶到我那可是娶到宝了,这些你居然都不知道?”
江萼无语到发笑,为她的厚颜无耻。他顿了一下,心口不一地恭维说:“那我真是太荣幸了。”
乐善轻哼一声,显得很受用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她想起来问。
江萼奇异地沉默下来,难得觉得不好意思,然后说:“没什么,不说了。”
“干嘛不说?”
“说了怕你要恼。”
乐善不服气了:“好没趣,就没你这样吊人胃口的,你不说我才要恼。”
在她的追问下,江萼终于勉为其难地说了:“听下人说,你白天哭过了?”他的神气仿佛有点纳罕,很难想象她哭的样子。
“……”
乐善莫名红了脸,难为情地自辩说,“我是看见你姨妈,突然联想到了我娘,她去世很多年之后,再没有人对我嘘寒问暖,我一时情难自禁这才红了眼睛……真是,那群妇人尽嚼舌根,看我过后不收拾她们!”
江萼含笑看她:“我就说吧,说了你也要恼。”
乐善怒了,说:“你就是成心看我笑话。”
江萼眉微微一挑,不置可否。
晚上和秦家人一块用饭,场面也还和睦。庄姨妈自不必说,把乐善捧在心尖上一般疼爱,一会儿又嫌她太瘦,说:“你们正年轻的人,可不兴节食那些,丰腴些才更好看呢。”一会儿又嫌江萼太轻慢,说:“怎么光顾吃你自己的,还不快给你媳妇儿添菜?”
江萼无奈,只好换过公筷,替她夹菜。
奈何乐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