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无道理,不然不好解释为什么纨绔出了孝期,依然清心寡欲——乐善当然不承认自己对他毫无吸引。
她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叮嘱红夫:“这种事情很难开口,我也理解他内心一定十分自卑,我们不要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他,只装作不知道就好了。”
……
到老夫人院里请安的时候,乐善听到她们正在商议办宴的事。
本来嘛,一切都有三奶奶主持,她辈分小,尚且轮不到她搭手帮忙,结果这回老夫人眼风瞥见她在一边吃茶,大约是嫌她不上进,便说:“天镜园虽小,五脏俱全,蕊珠,你也要向你三婶多学着点治家的本事,日后方好统领一众下人。”
“谨听祖母教诲。”
乐善反应了下,才想起是在叫自己,心里极度的不情愿,面上一点不显,反而羞赧一笑。随后话音一转,“不过,就怕三婶嫌弃我粗笨,没耐心教我呢。”
这丫头真滑头,分明自己不想学,反倒推到她身上来,三奶奶都要气笑了,就看见老夫人也笑起来,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三婶她治家多年,本事多着呢,你向她多多请教,她难道会不肯教你?”
老太太话里话外,竟似要分家的意思。
三奶奶勉强笑着,说:“老太太说哪里话,每日府里上上下下的琐事,我正巴不得有人学出师了,好替我分忧呢。”
到底是掌家多年的主母,情急之余,立马想好了给乐善下套,三奶奶笑吟吟的,说正好:“请客摆酒少不了要搭台唱戏,另请戏班也费心费力,我早听说燕客在他的天镜园内组了一个家班,平日里也没见她们怎样敲锣打鼓地发挥,今次府里做宴,正该轮到她们表现了。只是……还没问过燕客的意见。”
一副长辈伏低的姿态,老夫人见到,不免要皱眉了:“小事一件,何必要问过他的意见,蕊珠,你回去跟他提了就是。”
乐善不得已,只得答好。
但从三奶奶的态度看,江萼不见得肯答应这事,她冒失去说,只怕是会无功而返。
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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