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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了郑非。她每次都对着他那壮硕的身子撞向小夫人时下意识地想要伸出手搀住他。

她是不是得找人来把马克少爷送回房间才行。

苏珊扭回头,她边走看了一眼四周有没有什么力气大一点的男仆。

皮鞋悠哉悠哉地迈在用木地板铺着的长廊上,一下一下,走得乱七八糟的,像有着一些醉意。还总是往一旁撞。

第十几次被撞进一身乌木香气又夹杂着淡淡酒气的怀里后,罗心蓓认为郑非绝对是故意的了。

“喂——”罗心蓓被带着踉跄一下。

她歪歪扭扭地踩稳了脚步,推着郑非站直。

罗心蓓没好气地拿开郑非搭在她肩膀后的手臂。

他好重!

他时时刻刻都很重!

“喂——”郑非吊儿郎当地笑着学着罗心蓓的话。

刚刚被推开的手臂,又像吸铁石一样吸着那只小一倍的手粘了回去。

郑非拽了一下罗心蓓的手,他哼哼一笑,猛地向前一步。

金镯在托盘上经过一道道廊下的灯光,苏珊端着金镯一路跟随郑非与罗心蓓,她原本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了,听到了前方那阵打闹的骚动再抬起头时,小夫人!已经被马克少爷单手捞起来了!

“喂!”罗心蓓被郑非用一条手臂夹着挂在他的腰上。

她这次是真的吓得大叫了!

那条硬邦邦的手臂紧紧勒着她的肚子,她差点把自己吃的不算多的东西吐桥下的莲花池里!

“喂~”郑非又是怪腔怪调地学着她的话。

腹前手臂勒紧,罗心蓓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好像被甩向前方似的甩了一下。

眼前一阵晃动,从地板到空旷的长廊,再到长廊上悬挂的花环。罗心蓓惊魂未定,她躺在一双臂弯之间,瞪着眼睛仰头看向上方。

廊上竹笼灯影晃动,洁白的花环挂在竹灯两侧。

混蛋的脸庞歪了一下,挡住了她眼前的花环。

“喂什么喂?”郑非抱着罗心蓓,他低头,好奇地凑近她,“夫人,难道我没有名字?”

身体猛地跟着向前的步伐动起,罗心蓓抬手搂紧了郑非的脖子。

“喂!”她又叫了一声。

目瞪口呆围观前方许久,苏珊终于回过神来。她傻在原地看了一会儿那对如胶似漆的未婚夫妇,下一秒,她赶忙抬起脚步,一路小跑追上了那个快得像一阵风一样的背影。

苏珊端来的布萨巴夫人送给罗心蓓的十对金镯放在了卧房的茶几上,白色纱帘后传来木门在外被紧紧关合的上锁声。

拧好了门锁。郑非垂头叹出一口酒气。

这个颂奇,他在他八岁的时候就让他喝酒,今晚又一个劲儿地灌他药酒。

他教他的——?

郑非慢慢脱下西装外套,对于颂奇把自己摆在一个好人舅舅与教导者的位置,他闻着自己身上散发的酒气,慢吞吞地嗤笑一声。

他是指他教他和诗丽拉家的彭萨表哥玩刀尖扎指间的游戏?

把手拍在桌子上,张开五指。用刀尖飞速扎进五指之间,速度要越来越快。

为了赢下那只劳力士,彭萨一个劲儿地加快速度。最后刀尖扎穿了彭萨的手背,然后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条结实的疤。

今晚他与彭萨碰杯时,那条疤痕还清清楚楚地留在彭萨手背上。

他得多亏他没在泰国待多久,否则他迟早会被颂奇教成一个——毒蛇一样的人。

郑非转身,他把西装扔去沙发上。

西装飞落沙发,滑落木质地板。郑非缓步走向白色纱帘。

纱帘后女孩的身影憧憧,她歪着脑袋用双手捏着自己的一边耳垂,踩着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