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仍旧有压低的窃窃私语:“你看,她不否认啊。”
“是啊,她看人的时候,好吓人……”
叶语莺听得清清楚楚,脚下的步子却没停。
她没有解释。
解释在这种时候,是最徒劳的。
人生中总有这么多语言失去作用的时刻。
林曼吟握着她的手:“最近回家别走小树林那条道,绕着走,那里不太太平。”
流言总是先侵犯事实,再侵入人心。
这一次,叶语莺没有像从前那么惊慌,按部就班地学习,成绩发挥稳定,甚至每次月考排名都在上升,课堂问题答得很积极又干净利落,放学照常去操场,稍微活动一下,接着上仔细。
但流言像潮水,退一阵又来一阵。
在高三的节骨眼上,叶语莺不想把事件扩大,哪怕在斗争中她最终证明了清白,但也蹉跎了岁月。
周易实在听不下去,当着一群人拍了桌子:“真见过你们就报警,没见过就闭嘴。”
林曼吟也在班群里发了条长消息,语气少见的硬:“别把道听途说当线索。都到高考的节骨眼了,还是让人好好学习吧。”
很快,年级组开了个小会,通报:被打事件已查清,系校外社会青年牵扯,与校内学生无关,造谣者记过。
但是留言并没有就此彻底终结,甚至有人将莱山中学当年贴吧里的一些帖子发出来,有葛洁当年在校外打人的照片,叶语莺模糊的人影站在人群后。
尽管没有任何一张照片显示她是霸凌者,但是也无法否认作为旁观者的她依旧是帮凶。
那几张模糊的照片被发出来后,短短两天,整个年级几乎人尽皆知。
有人在背地里指指点点:“你看,她当年真的是混过的。”
“站在人群后面,肯定也是一伙的。”
“果然啊,她哪配什么理科尖子,外强中干罢了。”
流言像是利爪,把她曾经小心掩埋的阴影硬生生撕开。
林曼吟替她气得直哭:“语莺,你要不要去找老师,把事情解释清楚?我没有亲眼见过初中的你,但是我知道你高中阶段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第二天早自习,她站在讲台上,背着晨光,语调平稳地开口。
“抱歉占用大家时间,最近有人在群里传我初中的旧照片。”
教室霎时安静下来。
“我不否认,我的确在场,照片上站在霸凌者身后的人的确是我。”她扫了一眼众人,语气不卑不亢,“但是我站在那里,不是因为我是施暴者,而是因为我当时当时也是被控制的一员。”
“我曾经因为不愿意参与霸凌而遭受殴打和欺凌,我能自保的方法只是小心翼翼当一个旁观者。”
“我曾经反抗过两次,最后一次,在我的左眼眼角留下了疤痕,现在也清晰可见。”
“莱山中学自古都有校霸,暴力横行,当我明白讲道理只会让自己处境加剧,我最终选择用拳头,因为听不懂人话的那部分人只服拳头。”
“我最终把上一任校霸打败,按理说,我会是新一任校霸,我的确这么做了,但是我可以保证,在我之后,莱山中学再无霸凌,包括现在也一样。”
“言尽于此,不信的话你们在学校门口坐上十一路公交,自己去莱山中学查证吧。”
这一句,让所有人愣住。
她语调彰显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成熟:
“所以如果你们还想靠几张模糊的照片来定义我,那就请继续。但我不会因此停下我的脚步。”
“我这一路走来,付出太多代价,我不能说自己是个努力者,我凭借了几分运气,但是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止我去上大学,去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