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嚣张霸道的六爷在床上更不知收敛,他的不知收敛并不是弄疼方伊池,而是什么坏事都干尽了,下手却温情脉脉。
就仿佛把方伊池变成了温水里的蛙,一点一点地灼。
贺作舟甚至故意等着方伊池被撩到极限,绷着腰抽抽噎噎地泄出来,然后把白浊用帕子仔细擦了,独留性器前的几滴。
“先生……”方伊池昏头涨脑,早忘了羞耻与自己的病。他总是这样,一纵情就失去了思考能力,安安静静地躺着,任由贺作舟为所欲为。
贺作舟丢了帕子,擦手躺好,随便一伸胳膊,就把软成泥的小凤凰抱到了怀里。
方伊池腿间的狼藉不复存在,欢爱留下的痕迹却还新鲜。贺六爷故意触碰他湿软的穴口,浅浅地捣弄,听他的喘息由微弱到急促,最后粗重到控制不住,像是最后一根脆弱的理智之弦绷断。
这样的小凤凰实在太惹人怜爱。贺作舟一边粗鲁地顶穴口,一边逼问:“以后还敢不敢说休夫?”
方伊池瞪着眼睛,茫然地注视着床顶,他摇摇晃晃,欲火焚身,明明能够安抚他的梧桐枝儿近在咫尺,却不肯更近一步熄灭熊熊燃烧的爱焰。
“方伊池。”贺作舟没等到想要的回答,不满地低头,“回答你爷们儿的话。”
“……还敢不敢提休夫了?”
他眼角滑下一行情动至极的泪,崩溃地喊:“不提……不提了!”
那一瞬间,愿望冲破了理智的束缚,要不是浑身无力,方伊池定要大声喊出来:他想跟六爷在一起,想跟六爷一辈子,以及……永远永远,再也不会提“休夫”二字。
“这才对。”贺作舟的眉眼因为方伊池的回答,瞬间温柔,“小凤凰,你给我记住咯,说话算话,以后再被我抓到……”
“家法?”他恍恍惚惚地回答,继而委屈地低头,瞧自己被磨红的穴口,“先生骗人……没有……没有家法……”
“省省吧你。”贺作舟忍得辛苦,额角有汗,语气也略带不稳,“生病哪儿来那么多要求?”
“年纪小,开荤了就刹不住?”贺六爷托着方伊池的屁股,把他抱在怀里,深吸一口气,“甭跟我闹,没用!什么时候病好,什么时候操进去,早一天都不成。”
伤风虽是小事,一不留神病没好透还是会留下病根,现在方伊池年纪小看不大出来,再过个几十年,说不准就要因为现在的疏忽难熬了。
再说了,方伊池喝着严医生开的药呢,哪儿能不听医嘱,随随便便开荤?
贺作舟知道他俩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消磨,所以心态放得很平和,换句话说,他在离开小凤凰的几年里,早已学会将激烈的爱意沉淀成更加深沉的守护。
当年所谓的一见钟情,起先并没有引起贺作舟的在意,因为六爷要关注的事情太多了,有自家宅子里的腌臜事,有纷争不断的战事。
再缠绵悱恻的爱情,在动荡的年代里,都平添了几分身不由己的微不足道。
只是再微不足道的感情扎根在了心里,都会顽强地生长出嫩芽。方伊池就是贺作舟心里逐渐鲜明的念想,由浅入深,一点一点占据了心房。
然而对方伊池而言,贺作舟越温柔,他越难受。
温柔的贺作舟是不会操开他的生殖腔的,温柔的贺作舟也在他的旁敲侧击下说过,不会告诉重病的他真实的病情。
他俩微妙地掌握着真相,却谁也没有透露一个字。方伊池偏执地这么认为着,再一次将自己贴在了六爷的怀里。
多好的先生,如今连插都不肯插进去了!
好又有什么用?
方伊池在高潮到来的刹那迷迷糊糊地想,不能再这样了,得想个法子,想个能让六爷控制不住对他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