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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消失的地方追去。

影子一路跟着他来到四平街一个卖豆腐的作坊前,见那人朝门板上左敲了四下右敲了四下后侧身隐在一旁等着,自己也没闲着,从怀里面掏出一块打磨得无比光亮的铜片,朝天上一晃。

不多时门开了,里面鬼鬼祟祟地探出一个乌黑的脑袋。

隐在一旁的人看见刘四伸了头,手腕一抖,袖间滑下一柄开了刃的匕首。

黑衣人见刘四马上就要被割喉,立刻调整身形去救,腿正蓄力呢,忽然感觉颈间一凉,接着一股暖流顺着脖子往胸口淌。嗓子眼里甜甜的,像小时候因为馋偷吃的那颗蜜饯,他当时因为蜜饯丢了舌头没了名字,成为帝王身边不会说话的影七,如今这甜味儿又出现了,他又会因此丢了什么呢?

他想呼救,但叫不出声,甜意还没过,气管里又开始痒。他伸出手往脖子里头扣,却摸到一手湿滑,滚烫的,滞涩的血。

影七一辈子不出声,连倒下也是消无声息的,他软在地上,眼前一道白光正向下俯冲。

这次的甜,原来要的是他的命。

系统看见影七晃的光,本想转头带时鹤鸣过来,结果翅膀还没张开就看见影七被沈樑派去的人割喉死了。

呜呜呜,系统很喜欢他的,很喜欢这个偷御膳房的鱼给它解馋的影七。

但现在不是哀悼的时候,不能让刘四死了,刘四死了,时鹤鸣的计划就白做了!

它展开翅膀向下俯冲,赶在杀手的匕首划破刘四的喉咙前猛地一撞,将那人的手撞歪了一寸,匕首擦着刘四的脖子没入门框。

杀手见一次攻击不成,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刘四的胳膊,另一只手反手拔出匕首再次往他脖子上攻击。

系统见此又冲上去,用自己尖锐的喙去啄那人的手。

时鹤鸣!你怎么还不来!统要顶不住了啊啊啊啊啊!

身形庞大的鹤灵巧地躲过向它袭来的匕首,时不时扑腾翅膀对着那人眼睛猛啄,可一只鹤如何能打得过训练有素的杀手呢。不多时,系统就被那人瞅准了时机一招擒住翅膀扭断了头。

这是系统第一次知道疼,脖子间像是过了电,沿着断裂的血管和错位的骨头一路烧上来,到脑子里停下了。大脑什么感觉都没有,它没有神经,不会痛,依旧执行着最后的命令,不能让刘四死。

刘四不能死。脖子虽然断了,四肢却依旧能动,像被砍断的蛇头,没了身子也要拼着咬仇人一口,又像青蛙,被剥了皮砍了头,腿也依旧跳着想走。

杀手看着头顶鲜红的鹤从地上支起来,长脖子耷拉着,翅膀张着扑过来,吓得肝胆一颤。

这他妈什么怪物?!怎么还不死?

他这次下了狠手,挥手向下狠狠一砍。

血喷涌而出染红了雪地,鹤头滚到杀手脚底下,金灿灿的眼睛正对着他。

“晦气!”杀手朝鹤头啐了一口唾沫,转头去追趁乱逃跑的刘四。

“时鹤鸣!快!快!鹤死了!那人就得杀刘四了!”

与鹤断了联的系统一边在时鹤鸣心底狂叫,一边给他指路,带着他往四平街赶。

但还是晚了,时鹤鸣赶到的时候,杀手已经结束任务,拿着刘四的头准备回去复命。

刘四死了,那就不能让杀手活着回去了。

时鹤鸣心里一狠,连着几个跳跃,衣袖翻飞间一剑结束了杀手的命。

“都怪小皇帝!要不是他把你困在地宫,你也不至于在那个迷宫里折腾这么半天才出来!”

时鹤鸣听着系统抱怨的声音,沉默不语。系统见他不说话,抱怨的更起劲了:“都是你惯的!我算是看透你了时鹤鸣!你就是个耙耳朵老婆奴!现在好了吧!刘四死了!你还能从哪找一个有沈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