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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忆雨 闲伴秋月 63750 字 1个月前

头,这些黑衣人虽不费功夫,可人数却是越来越多,看来目的只在消耗他的时间。

“江姑娘是不是还在车里?无妨,我去护她安危。”凌澜见机而退,不等梁疏璟回话,他便已退到了马车跟前。

眼下的梁疏璟不敢让任何人去接近江愿安,可他短时间内根本甩不开这些人,只得暂时相信凌澜,内心乞求江愿安万万不能出事。

江愿安见到车外站着的是凌澜,急忙便要下车,凌澜见状急忙将她按了回去,

“外面这么危险,江姑娘万万不可乱跑。”

此时的江愿安再也顾不了往日那般旧情了,梁疏璟如今是生是死她都不得而知,竟然还不准她乱跑,是要她在车上等着梁疏璟的死讯吗?

“凌公子,你放开我!我今天必须要下车!”

凌澜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阴翳,提起了手中的剑。

“江姑娘,我说过了,你不能下车。”

江愿安以为凌澜的剑下一秒便要朝向自己,急忙将一旁的琴护在身前。

可凌澜却一把将剑刺向马腿,马儿显然是受了惊,长嘶一声便向前奔去,前方是一处高崖,倘若马当真直冲冲的向前奔去,最后只会连人带马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江愿安明显感受到车厢意外的晃动,可当她看清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害怕的闭上眼,渴求自己能像当初在翊容山那般活下来。

凌澜背对着梁疏璟,笑意盎然的看向坠下悬崖的马车。梁疏璟听到这边的异响,回过头时却早已来不及了,他最后看到的,便只有载着江愿安的马车直冲冲摔了下去。

黑衣人也在此时停了手,等着凌澜下一步的指令。

“璟王殿下。”

他扯去脸上的人皮面具,远远丢下了悬崖。如今的他再也不是凌澜,是墨弃。

“殿下觉得我面熟么?”

墨弃嘴角挂着笑开口,那双与汀兰郡主像极了的眼眸也笑起来,与他神似。

“你到底是谁。”

梁疏璟攥紧了手中的剑,不出所料,面前的人与四年前那桩血案逃不开干系。

“我是殿下的哥哥,是汀兰郡主亲生的儿子,是宫人眼中的野种。”

墨弃停了笑意,脑中回想起他在宫中摸爬滚打、遭人唾骂的那十几年,那些记忆就像野种两个字深深扎在他心里,怎么都拔不去了。

“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你是郡主与梁太尉的儿子,是正统的皇室血脉,是出生便带着王位而来的璟王。可我却不是,我是沈汀兰和侍卫偷情生下的野种,生下来便注定要遭人唾骂,注定要被赶尽杀绝。”

梁疏璟看着他的眼神极其冷淡,看起来似乎真的在注视一滩上不得台面的烂泥。

“你知道我在宫中苟且偷生的十几年是怎么过的吗?他们说我是野种,该砍碎了丢到后院喂狗,可是我命大,我还是活下来了,我没有名字,没有身世,没有亲人,也没有爱。”

墨弃的神情愈渐痛苦,可是这些痛苦凭什么该轮到他来承受,他要梁疏璟带着所有所有的悔恨去给本该死去的墨弃陪葬,可是只是死也太便宜他们一家人了,他们活着能团聚,死了也能团聚,那为什么他活着的时候却该背负那么多骂名与耻辱?是不是只是因为他是野种,所以他注定生不如死,注定一辈子都不配得到爱?

梁疏璟的痛苦并不比他少,他万万都想不到,亲手杀了母亲的人,体内竟然会流着母亲的血。

墨弃能干活后便被钰贵妃带回了宫中,年幼的他看着钰贵妃那般雍容华贵的模样,以为这位娘娘会可怜他,会给他一个容身之处。可是他想错了,大错特错,钰贵妃和那些人一样,会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野种,骂他注定这辈子上不得台面,注定会成为沈汀兰这一生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