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都不得不赶紧把触手扯出来,但以诺含着它们的时候……不一样。
以诺卡了一下。
事实上,他对于爱也好,性也好,本身也都很贫瘠。他知道一些普通的理论,大部分寻常男女之事的理论,但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承受方。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斩钉截铁地点头:“会的。”
以诺握着触手,从脱下的衣服上抽了根缎带,张开拇指和中指从触手尖端起比划了一下长度,犹豫几秒后,又往后移了一个指节的距离,掐住那个位置,将缎带绑在上面,扎了一个白色的蝴蝶结。
古拉:“?”
以诺低着头,慢慢用舌尖舔了一下:“嘴的话,最多,只能这么长。”
他抬起眼:“再长的话,就会死了。”
古拉慢慢睁大眼睛,长发湿淋淋地贴在单薄的身体上。
她注视着以诺,用一种奇异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湿滑的地面站不稳脚,混乱的闷哼和撞击声中,以诺扬着脖子被钉在粗糙的墙面上。
蝴蝶结被衔在以诺的唇边,被热水浸湿,软趴趴地垂着,花洒的水到处乱浇着,随着呼吸被吸入鼻腔,又引起更加痛苦的咳呛,喉咙却因此剧烈收缩。
以诺在这一刻才真正理解到,之前古拉对他有多温柔,甚至称得上对待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
他像是个被刺破的水球,哗啦啦往外涌着水,从口鼻顺着下巴往下流,但触手还不满足,仿佛能无止尽地挤出粘液来。
古拉睁大眼睛看着以诺痉挛的身体,虽然并不饿,但她几乎被完全勾起了食欲。
这食欲汹涌仿佛她刚刚诞生时,迫切地想要吮吸什么,她诞生了,不知道为什么而诞生,但她需要活下去。
可是,在空无一物的地方吮吸什么呢。
为什么只有她?
为什么只有她在那里?
那时候的她想过这个问题吗?应该是没有,太饿了,太饿了,任何思考都是消耗能量的,她必须不停地吞吃,一直到占据思维的只剩下这一件事。
好饿,好饿。
她在吃掉什么?
她是从什么时候意识到,人类这种和她相似的生命,能够给她带来比其他任何生命都充实的饱足感呢?
是见到路西乌瑞的那一刻吗?又或者是……
所有触手骤然缩回,蝴蝶结也落在了后腰的花朵上,以诺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下来,合不上的嘴不断往外涌着粘液,胸腔的起伏微弱,发出很低的气喘声,连咳呛都没有力气做到。
然后他的嘴唇被另一张嘴咬住了,咬得很凶,像是抢奶的小狼。他跪倒在地上,于是不得不仰着头,感觉到舌头被吮住,舌根又痛又麻,黏糊的水声伴随着吞咽的声音。
她要……吃掉他的舌头吗?
可是为什么,她明明正在吞吃他,却让他觉得很难过。
他垂在地上的手艰难地挪移,握住了古拉纤细的脚踝。
涣散的眼睛合了合,他用被搅弄得乱七八糟的脑子木木地想,这样……她觉得舒服吗?
会答应他吗?
不要别人了,使用他,或者吃掉他,都可以。
别让他看着她使用别人,吞吃别人,对着别人露出这个秘密。
这么多年过去,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走出过十年前的那片森林啊。
一个澡洗了接近三个小时,等两个人终于离开浴室的时候,文斯已经赶到了,正满脸着急地听医生说五月的情况。
和她自己判断的一样,胃出血,其他的内脏并没有太大损伤,救治及时,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息静养就可以。
文斯不断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