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要脱衣服,合理。
以诺没有动,任由她动作,只是微微扬起脖子,不去看她的身体。
“啊呀。”那一小截触手还盘踞在以诺的胸口,包裹住两边。衣服剥落后,古拉伸出手,在那截触手上捏了捏。
弹弹的,还很饱满呢。
“唔……嗯……”
那截触手啪叽掉到地上,被盖住的部分已经红肿了。
他们靠得很近,红肿正好在古拉的眼前,稍微垫垫脚,也能在嘴边。
红肿上也有两个小洞,不太好打开,但是触手分出很细的一缕的话,还是能刺进去。古拉这样刺穿过别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直觉那里会有洞,好像在她的潜意识里,应该会有什么从那里的洞口流出来。
古拉不知道。
她诞生在无尽之地的虚空中,无尽之地是她的摇篮,是她所谓的妈妈的臂弯,但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古拉脑子里忽然有点奇怪的念头,想张嘴吸一吸,再放在齿间磨一磨。
但是那里现在明明没有花蜜啊。
正在古拉胡思乱想的时候,以诺突然打开水栓,温热的水哗啦从他们头顶浇下来,浸湿了肩膀上的纱布,热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然后古拉听到以诺有点模糊的声音。
“想咬的话……就咬吧,但是要轻一点。”
古拉立刻踮起脚,一口叼住了。
没有什么味道,只有她粘液的气味。
想到这里,古拉突然探出一根触手,蹭了蹭以诺的嘴角,口齿不清地说:“以诺以诺,我也给你咬,我会小心,不会捅你的。”
以诺抓住触手,被牙齿磨得发疼,本来就被浸泡了大半天的地方破了点皮,疼痛中夹杂着直冲入脑的麻,又夹杂着某种难以名状的酸胀情绪。
“古拉……你,捅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呀。”古拉吸吸鼻子,“我在超努力地不让他们死掉。”满脑子都只有这一件事,比当初拆被路西乌瑞打结的触手还小心,结果人还是啪叽一下就死掉了。
好讨厌。
以诺沉默一会儿,“那古拉,你想要怎么做?嘶……我是说,在你看来,怎样能够让你……满足?”
古拉换了一边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味道却让她觉得咬得很开心,就连今天食物被踩坏的委屈都消失了。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只给出最初的答案:“……嗯,捅进洞里?”
具体哪个洞她还没搞清楚,因为被她捅过的人,还没有一个能在死掉前散发出成功交、配的气息。
“捅进……咳,捅进洞里,然后呢?”
“唔……”古拉探出舌尖舔了舔,“嗯,交/配。”
一直以来隐隐的猜想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确定了。
究竟为什么要捅穿那些人?
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姿态?
她还在启蒙。
她外表的年纪,的确应该是开始诞生这样的概念,于是开始好奇尝试的时候,他之前已经有意无意利用了这点。
只是她对这件事的理解似乎和大部分人类不同,至少和以诺一贯对于男女相处的认知不同。
这是她这个族群的特殊之处吗?
以诺浅浅合了合眼睛:“你在……学习怎么……交/配?”最后两个字过于直白粗鄙,说出口的时候让他觉得羞耻。但事实上他已经在她面前做了太多能够让自己羞愤欲死的事情,真说出口后,反倒让他觉得轻松了一点。
“对呀。”古拉垫脚累了,身高一下子矮下去一截,也咬不到了,只好用湿漉漉的头发蹭一蹭。
刺挠。
比起被啃咬的时候更让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