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害怕,三尸六欲道虽传闻众多,不过也不是一定会落得个身亡的下场,修道一事在心,不同的人哪怕修的是同一种道,也会因为心境的不同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褚褐却无心听风满楼继续讲下去,他的心思早就飘到了别的地方,耳边微弱的呼吸声揪紧了他的心,萦绕在鼻尖的血腥气蒙住了他的眼,怀里柔软温暖的触感又像是一场梦,他成功跌进了青遮用血和泪精心编织的圈套里,并且甘之如饴。
“……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就在高阳阁。”
劫雷散了,风满楼也没什么留在这的必要了,他起身准备离开,忽然眼神一凌,朝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只是几棵树被风吹动了树叶,那里并没有人。
错觉?
及时躲进护法罩里的卫道月屏住呼吸,直到风满楼的灵气气息彻底消失在此地了,他才松了口气。
还是大意了,没想到风满楼如此敏锐,差点被发现。
卫道月侧过身,继续紧盯着褚褐,眼里神色意味深长,甚至有隐隐的兴奋。
三尸六欲道啊。
“韩众。”他开启水镜传音,“去帮我查一下当年含芙逃出八岐宫的事情,以及——”
他目光飘到了青遮身上。
“你去问问看,当年八岐宫的那些人,都把大荒西楼的禁术秘法运到了哪些门派,那些门派里,是否有一个叫做青遮的炉鼎。”
第47章 母之兄
能够通过口耳相传的东西总是会以惊人的速度散播开来。
“但是连你们都知道了还挺出乎我意料的。”
风满楼斜倚在榻上,面前两面水镜团团包围着他,颇有种问责的既视感,他倒是没当回事,边握着卷书在那儿看,边咬着红汪汪的樱桃含糊不清道:“怎么,这消息是长了眼睛了?专往你们那边跑?”
“命明知告诉我们的。”楼鱼讲。
“那家伙都伤成那样了还能给你们通风报信啊。”他扫了一眼水镜,“他不在就算了,怎么药王黟也不在?”
喜青阳:“他闭关去了。先别管他,那个褚褐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满楼摊手,“就像命明知告诉你们的那样的喽。”
“你‘喽’什么‘喽’啊!”喜青阳手指戳在水镜上,看起来很想从那头穿过来把手指摁在风满楼头上,“三尸六欲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就、你就……”
“就”了半天没“就”出来,喜青阳自己都憋屈,“你就这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留在那儿干嘛?”风满楼懒散散的,“天雷都没打算劈死他,你想让我劈死他?喜青阳,以权谋私不可取啊。”
“谁说让你以权谋私了!”
“我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楼鱼接着喜青阳的话讲,“但是眼下多事之秋,平白无故跳出个只在传说和话本里出现过的三尸六欲道,的确可疑。”
“你们就是想的太多。”
“不是我们想的太多,风满楼,是上面那些人让我们想的多。”楼鱼一语中的,“我的母亲昨天就询问过我此事,被我随便搪塞了过去,但是今天我必须去见家族的长老们解释清楚我们对于三尸六欲道的态度,以及解决办法。”
“嘁。”喜青阳显然对上面那些所谓的长老喜欢不起来,语气里无半点敬意,“那帮老家伙就是被心魔吓怕了,真是没用……”
“谨言,喜青阳。”忧思邈敲了敲喜青阳的手,“他们耳目遍布,小心被抓到把柄。”
喜青阳磨牙,老实闭上了嘴。
“你们呢,你们也被糊老头找了?”风满楼问忧思邈。
忧思邈:“今天早上师父和我们两人传了话,师父明确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