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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的场景,想必他也是这样想的。

门外的姜如臻竟还在,只沉默地直立在那儿,像是在等人,又像是只是站着发呆。

“姜姑娘。”连蔷先出声唤了她一句,将姜如臻游离的思绪扯回。

看到她,姜如臻亦有些讶异:“连姑娘,你怎么先出来了?”“他们在叙旧,我一个外人,不便听太多。”连蔷微笑着解释了一下,捋了下耳边的碎发,“你怎么也还没走?”

姜如臻的目光落到她手背之上,欲言又止。

“怎么了?”连蔷觉察到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两手交叠,将莲花隐在左手之下。

“我有一个问题,方才便想问了,但不知……当不当讲。”

连蔷心中有所猜测,面上仍首肯了:“但说无妨。”

她的魔气虽被隔绝,但若有心人细察,未必不能看出她是魔修,虽说迟星霁担保会带她全身而退,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好。

但总事与愿违,姜如臻吸了一口气,道:“连姑娘,恕我冒昧一问……你其实,是魔修吧?”

连蔷没有运气防备,姜如臻既是先开口问她,想也是有转圜的余地在。

“姜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连蔷思忖着,只镇静笑说,将矛头拨回与她,“凭白

指认别人是魔,可不是正派所为。”

“抱歉,那便当我是错认吧,”姜如臻忙作揖致歉,“不过是我之前有个朋友,他亦会在身上绘制黑色的纹样,开始还骗我说是胡乱绘的,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是魔修。”

见连蔷不说话,她忙不迭补充:“我见你手背上的莲花,便想当然了,原也只是想向你打听几句……抱歉,是我莽撞。你手上的这朵绘得极美,很衬你。”

“你说,他是之前的朋友,那现在不是了么?”猜得倒是不错,又被她称赞了一句,连蔷也放下了心同她闲聊几句。

姜如臻摇摇头,状似感慨:“我还当他是朋友,只是他似乎并不愿再同我做朋友了。某一日,他身份暴露,远走高飞,连说都未同我说。我当时还愤慨,如今倒也释怀了。”

连蔷将目光放平放远:“或许,他也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或许是吧,不过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似乎还未拜入师门。这么多年过去,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只是我们无缘。”姜如臻语气平淡,忽地,她腰间一只铃铛无风自动,伶仃作响,她忙拿起,摆弄了一番。

很快,姜如臻放下铃铛,朝连蔷又是歉意一笑:“师兄在找我,你们若无别的事需要帮忙,恕我不能久陪了。”

“无碍,你能引路已是帮了大忙。”连蔷表示理解,她话中称谓亲昵,与这所谓师兄的关系可见一斑。

姜如臻听罢,便转身辞去。无意间,连蔷瞧见她后摆之上,绣了一枝小小的白梅,因着了素色衣衫,所以她先前未能注意到。

那枝白梅随着她的动作摇动,栩栩如生。

又等了片刻,身后的门再度被推开。连蔷不用回头,只听脚步声也知道是迟星霁出来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他站定到连蔷身侧自然地开口。连蔷佯装听不见,待迟星霁要握她的手查看,她才后退一步,一举双手呈在他眼前:“好端端的,我的手能有什么事?”

一双手光滑白皙,哪里有伤口。

她直觉迟星霁会问,等姜如臻走后,便想起了自己手上的伤,先行疗愈了。

迟星霁见状,似是安下心来,旋即抿了下唇,道:“我有许多事要同你说。”

“那便找个僻静的地方吧。”连蔷本就想好了同他坦白,自不会拒绝。

二人思虑片刻,终还是回到了最初的小院。

二人坐定,还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