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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的魔修,百年前,我见过一个。”

连蔷面露好奇,一是好奇这少年看上去初初十几岁的模样,实际却与她差不多;二是好奇,百年前竟有同族怀着和她同样的目的前来。

“那他成功了么?”连蔷发问,而少年只是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他失败了?”

“……我忘了。”

连蔷为这意想不到的答案哑然失笑,她目光飘远,想辞别这出现得蹊跷的少年继续上山,少年却喊住了她:“今夜雪会尤其大,想必你求梦丝也不急于一时,还是明日再上山吧。”

天色虽渐晚,但此时无风无雪,哪里有半点加重的征兆。连蔷若有所思地注视了一会儿天际,就当少年以为她会我行我素时,她干脆利落地转身欲下山:“多谢提醒,那我明日再来。”

眼见连蔷步履飞速,即将要消失在边际,少年忽地又开口了:“若你不介意,可以在我这儿借宿一宿,等天晴了再上山。”

话音还未埋进雪里,连蔷就笑眯眯地折返回来了:“好啊,那我便叨扰了。”

她反应太快,一时竟叫少年无所适从。他不说话,连蔷也不着急,只站在那儿不动。

半晌,她才想起什么似的,微微歪头看他:“我叫连蔷,还未请教,你的名讳?”

连蔷有种直觉,在少年面前,还是不要多加掩饰的好。而且,她说不定能从他身上得到些自己想要的东西。

“储、善,”少年一字一句答,眼里稍稍流转起些许光泽,“我叫储善。”

他微微欠身,由连蔷先进了屋子。屋子如外观一样不大,但好歹也算能挡风遮雨。连蔷支颐听着,果真如储善所言,傍晚时分,风雪呼啸声伴着夜色一同降临。

她若还执意上山,指不定此刻已经在哪儿耗尽了体力昏迷倒下。

也如连蔷预料的,二人视对方为无物地相处着。储善似乎真的如其名一般,没有半点邪念,只是好心地收留了这一位过路人,也不觉得这位过路人接受他的建议有多么突兀。

连蔷本想熬至天明就辞别储善,她就算不顾念男女大防,也多少担忧他来路不明。可预料之外的事情终是发生了,她竟莫名其妙地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

她已许久不做梦,所以当场景一换,她便知自己应当是入了梦。

可连蔷又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属实,因为……这个梦,她似曾相识,就像是从她记忆中裁剪出来了一片。

——那是她染上魔气刚回到无极剑宗的一段日子。

那时,她迟迟不能接受现实,每日除了长时间的昏睡,就是不停地哭,哭得双眼红肿,便继续入睡,有了力气再起来折腾,实在折腾不动了,就怔怔地望着庭院里的杏花发呆。

她还连累迟星霁脸色也不好,他每日被奚文骥督促练剑至夜深,夜深时还要回来宽慰她,难得的空闲时光,却被他拿去查阅古籍、寻访大能。

我会找到方法的。连蔷至今还记得他脸上信誓旦旦的神色。其实那时比起排解魔气,她更需要迟星霁的陪伴。

她是希望迟星霁陪在她身边的,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也好。

可惜她整日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拼命地挣扎自救已是艰难,更是无力向外界求救的。她因为自卑失去了开口的勇气,始终保持缄默,却又盼着迟星霁能主动发现她的脆弱。

那时的连蔷,会彻夜点燃灯烛,等待迟星霁回来。倒不是多么温情的期盼,她只是麻木地等待着他的归来能填补自己心上缺失掉的一块。

那一夜迟星霁回来得格外迟,拖着夜露,眼见端坐在漆黑中的,诧异地抬了抬眉。

连蔷本想问他去了哪里,话却又转了一遍才出口:“今日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