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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二皇子的人,就不必来这屋里伺候了。可偏偏,玉兰还作出忠心的样子,时常过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恶心崔令徽。

就如今日这般,主子形容狼狈回来,见着玉兰却是又生了一场气。

崔令徽胸膛起伏几下,按捺了自己的性子,这才沉声吩咐道:“将东西收拾好,再拿瓶伤药来。”

她想了想,又吩咐道:“还有,你进宫好些年了,定是有门路,替我出宫给镇国公府老夫人带个信,叫祖母想法子给我寻助孕的药物,哪怕是重药,也拿进宫给我。”

宫女名叫喜鹊,内务府派她过来是觉着她名字寓意好,说选个好听的名字冲一冲崔氏的晦气。

喜鹊也知道如今这个主子因着落水得了寒症,没那么容易有孕。更何况殿下去玉兰屋里都比来主子这里多,如今都这样,下个月殿下大婚搬出宫去在外头开府,娶了康寿侯府嫡女郑氏为正妻,头上有了主母,崔氏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所以,即便她觉着这法子有些不妥,可也知道若能想法子早些有孕,也是一条出路。

毕竟,殿下膝下还没有子嗣,若能有孕,自然不管什么嫡庶,总是件喜事。

哪怕十月怀胎只能得个女儿,靠着这个女儿也能叫主子在皇子府地位稳固一些,总好过如今这般被人作践看低了去,甚至被原先伺候人的丫鬟压了一头。

这般想着,喜鹊便应了声是,先去拿了伤药给崔令徽,才蹲下来将地上掉落的首饰给捡了起来。

崔令徽拿着伤药回了内室,坐在床榻上,眼泪此时才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喜鹊听着内室的抽泣声,轻轻叹了口气,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偏殿内

伺候玉兰的宫女琴儿压低了声音对着玉兰道:“主子何苦得罪了崔氏,崔氏身后到

底还有个宁寿侯府,若叫她有一日翻了身得了殿下的喜欢,主子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

“再说,主子能服侍殿下也是崔氏从中周旋,这才借着秋宁的手叫主子得以侍奉殿下。主子在这宫中也就能和崔氏互相扶持,何苦将人给得罪了去,叫外人看了笑话呢?”

听到她这些话玉兰却是不为所动,淡淡道:“你是不知崔氏的性子,她呀,哪里能见着我这个昔日的丫鬟得了殿下的宠爱呢?她本就是将我当作一颗棋子,可即便身为棋子,她如今那个处境,我难道能倚靠她吗?与其仰仗她,倒不如和秋宁多走动些。毕竟,秋宁对我是有提携之恩的。而且秋宁侍奉了殿下多年,也比崔氏能摸透殿下的脾气。”

琴儿听她这般说,点了点头道:“主子说的也是,只盼着下月殿下大婚,主母进门莫要是个善妒不容人的。”

玉兰摇了摇头:“从打听来的那些消息看,郑氏性子沉稳大度,应该不至于善妒。再说殿下身份尊贵,哪里容得她善妒插手殿下后院的事情呢?”

琴儿嗯了一声,又道:“听说今个儿陆世子带着世子夫人进宫给太后请安了。说是淑嫔娘娘带崔氏过去请安时正好遇见了,太后没怎么给崔氏好脸色,娘娘脸面上挂不住出了慈宁宫就给了崔氏一记耳光,崔氏才这般狼狈一个人回来。”

“说起来,娘娘自打失了贵妃之位,这性子是一日比一日急躁了。主子也多注意些,莫要惹怒了淑嫔娘娘。”

玉兰听着她这话,将手中的首饰匣子摆在梳妆台上,带着几分感慨道:“如今论体面,谁能比得过三姑娘呢?只怕大姑娘今个儿见着三姑娘,又要心生嫉妒睡不着了。”

“想想也是,那般好的一桩婚事她白白让给了三姑娘,如今三姑娘风光甚是得世子喜欢,在太后面前也有脸面。她们姐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姑娘嘴上不说,心里头不知道有多后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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