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未婚妻还有没有半分同情。
开口问了那话她就后悔了,觉着自己是自取其辱。果然,她不该有半分妄想的。
她如今成了萧则的侍妾,哪里还敢惦记陆秉之这个卫国公世子呢?
原来,前世她不想要的,却成了今生求都求不到的。那她重生回来,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看着崔令胭这个继妹风光,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的吗?
她强撑着站起身来,看着陆秉之离开的背影良久,这才转身一步步走开了。
待回了自己所住的偏殿,崔令徽却是不见玉兰迎出来。
进了屋子里,一眼就见着玉兰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手边摆着几支做工精致的金累丝簪子,玉兰拿着一支簪子正在发上比划着,眉眼间噙着笑意,如何还有身为丫鬟的半点儿卑微。
崔令徽见着这一幕,心中翻起一阵怒意,恨不得上前将玉兰拉起来狠狠打上几个耳光,叫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有别。
玉兰察觉到身后有人,从镜子里见着崔令徽回来,微微愣了愣,忙笑着站起身来,笑吟吟道:“主子不是跟着淑嫔娘娘去给太后请安了吗,怎这般快就回来了?
玉兰说话间见着崔令徽高高肿起的半张脸颊,脸颊上的指印分外明显,心中有了几分猜测,想着淑嫔娘娘失了贵妃之位,哪里是能那般容易就能讨好的。这几日崔令徽谨小慎微将自己当个宫女般伏低做小,虽换得淑嫔几分宽厚,可说到底,只会愈发叫人看不起。
淑嫔娘娘气性上来,自然愈发不顾忌崔令徽宁寿侯府嫡女的身份,说动手便动手了。
她觉着自己这个主子还真是傻,自己矮到了泥里,如何能换来旁人的高看呢?
如今这个地步,崔令徽若是自持侯府嫡女的身份,淑嫔可能还有几分顾忌,可这般放下身段,换来的只有看低和鄙夷,叫人觉着崔令徽能够随意作践。
压下心中的这些心思,玉兰将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像是才瞧出来崔令徽脸上的伤,带了几分担心和心疼道:“姑娘不是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吗,怎脸颊上带了伤回来?可是太后娘娘不满姑娘,叫人责罚了姑娘?”
见着崔令徽脸色难看,她又试探道:“还是说,又是淑嫔娘娘难为姑娘?”
崔令徽不答话,视线却是落在梳妆台上放着的几样首饰上。
玉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含笑道:“这是二殿下赏赐给奴婢的首饰,奴婢自知身份,万不敢动姑娘的东西,姑娘莫要误会才是。”
不等崔令徽开口,她又道:“姑娘才从慈宁宫回来定是累了,还是好生歇着吧。奴婢才收了殿下派人送来的首饰,想着亲手做些点心拿给殿下,若是殿下喜欢,肯庇护咱们主仆二人,就是天大的体面了。”
玉兰说着,就上前将梳妆台上的首饰装进盒子里,对着崔令徽福了福身子,转身退了下去。
崔令徽沉着脸,直到她出去,这才几步上前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打翻了。
首饰盒落地,里头的簪子珠串落了一地,珍珠四散,滚了几滚到了角落处。
廊下站着的一个穿着碧青色褙子的宫女听到屋里头的动静走了进来,见着散落一地的首饰,心里头咯噔一下,想要开口安抚主子的火气却是不敢上前。
她原本是做洒扫的活计,也是近几日才被管事嬷嬷派来伺候崔令徽。
虽短短几日,却也知道如今这位未进宫时是何等身份,如今当了殿下的侍妾,在宫中的处境却是不怎么好。
连自个儿的大丫鬟玉兰都送到了二殿下床榻上,也只换来二殿下宿在她房里一日。
如今那玉兰竟是比崔令徽这个当主子的更得宠,虽没个名分却是给了单独的屋子,还派了个丫鬟前去伺候。
要她说来,玉兰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