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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川紧绷的下颌,以及四周极速闪过的树木。

“嗯,我在,”谢璟川轻嗯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阿离此刻却意外地精神了起来,絮絮叨叨地说着方才发生的事,将李茂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谢璟川。

她不是个大慈大悲,能以德报怨的人,谁惹了她,她就一定要那个人付出成倍的代价。

谢璟川分神与她说着话,止不住地心慌意乱:“为何今日这么生气,气到自己亲自动手?”

她最是不愿意吃苦,从前即使生气,都是命下人动手,自己只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

谢璟川觉得这便很好,至少她不会受伤。

今日这般拼命的样子,实在让他觉得陌生。

“因为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说了我父母的坏话……”阿离回道。

她的父母如何,从来都轮不到旁人来指摘。

要埋怨,也只有她能埋怨。

阿离的眼神凝向虚空,碎碎念着:“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他们,但他们在我梦里出现过,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人。”即使他们已经不在世上了。

谢璟川只觉喉咙干涩,名为心疼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带来阵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原来她为了最爱的人,会这样豁出一切吗?

他低垂了眼眸,望向她,忽然问了一句:“那……我呢?”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将来的某一日,你是否会为了我,这样豁出性命。

阿离埋在他肩头,声音越来越低,苍白的嘴唇一开一合:“你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第90章 跋扈白月光9

却说帝王御帐这边,萧贵妃正在其中,她已换上一身常服,正斜倚在雕花桌边,手中捧着一本书。

“陛下驾到——”

宫人的唱和响起,萧贵妃回过神,放下书迎上去。

只见皇帝大步走了进来,将手中弓箭交给一旁的宫人:“可用过饭了?”

萧贵妃摇头,上前为皇帝宽衣净手:“还未,想着等陛下回来一起。”

宫人们自觉退下,皇帝牵住她的手,两人坐下:“下次你自己先用,不用等朕。”

萧贵妃淡淡笑了笑:“左右也吃不了多少。”

皇帝看向她手边的书,是内廷署送来的各家适龄女子的情况,他将书合上:“你的身子总也不见好,焉知不是操心太过的缘故。”

萧贵妃依偎进皇帝的怀抱,轻声道:“不过是帮着参详参详,最后还要是璟川自己点头。”

皇帝拥着她,叹道:“一转眼,璟川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今日见他在猎场之中的矫健身姿,朕也深感欣慰。”

“璟川一向懂事优秀,从未让陛下和臣妾操过一刻心,这太子妃的人选还望陛下多些考量,臣妾这身子确实是力不从心。”贵妃垂着眸,看上去恹恹的。

皇帝握住她微凉的手:“这是自然,你这一片慈母之心,璟川会知道的。”

萧贵妃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璟川是他们唯一的孩子,但或许是她当时生这孩子时太过艰难,也或许是这孩子生性冷淡,自己与他也不像寻常人家母子那般亲近。

看着璟川时,萧贵妃心里总有些隔阂与歉疚,久而久之,母子俩的相处之间越发感受不到亲情的流动,剩的不过是惯例的应和。

萧贵妃想,她病的或许不仅仅是身体。

从前她分明那样喜欢孩子,怀上璟川后,她分明那样期待着他的降临,可这一切为何会变成今日这样?

见贵妃久久不语,皇帝知道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正要出声,贵妃的贴身宫女掀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