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嫌弃,窘迫到无地自容。
“盛屿现在每天都很忙,忙得家也不回了,我就只好亲自来一趟……”
“……说了这么多,萧小姐应该能体谅为人母的一片心,不会将这次见面告诉他,免得他再多烦恼,对吗?”
咖啡厅里,盛母说完了想要说的话,语气亲和,优雅地抿一口咖啡。
“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现在终于说了出来,就像是移开了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她慈爱地看着泪流满面的阿离,精致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咖啡厅里上演着这样诡异的一幕:盛母的脸上带着真切的笑意,语气轻松下来。
而她对面的女孩却死死低着头,身子因羞耻和愧疚微微颤抖着,看着泪珠一颗,一颗滴进苦涩的咖啡里。
苦涩,难堪,是这位贵妇人带给阿离的最初感受。
这通意外的电话并没有持续太久,盛母那头很快挂断,似乎这次通话只是一次例行公事。
阿离将盛屿的手机放回去,他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你和我母亲见过面。”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阿离心下一惊,见他探究的目光扫来,知道瞒不过去,只能含糊道:“偶然遇见过一次。”
“是吗?”盛屿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语气平淡,“之前从没听你提起过。”
阿离别开脸,装作犯困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可能是忘了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盛屿点头,似乎认同了她的说话,没有再问:“还要两个小时才能到营地,困的话,就再睡一觉。”
阿离“嗯”了一声,假装闭上眼,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
再睁眼,已经回到了在营地的帐篷。
她猛地坐起身。
帐篷里只有她一个人,外面隐隐传来刻意压低的争执声。
阿离直觉那与自己有关,她立马穿上外套,走了出去。
正是午后,刚下过雨,天空一改昨日的阴沉,渐渐有阳光从东边的天空落下。
严夏双眼红肿地看向面前的男人,神情憔悴:“你知不知道,昨天我有多担心你?”
昨晚领队告诉她,盛屿和萧小姐一起开车去市区时,已经是他们出发后的一个小时。
越来越大的雨势和随时有可能发生的危险,让严夏的心都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她想要打电话给盛屿,可又怕这通电话会让他在开车时分神。
就这样煎熬到了晚上,她终于鼓起勇气,迫不及待地拨通了盛屿的号码。
可整整一晚,电话都无人接听。
这一晚,严夏彻底失眠了。
她一边担忧着盛屿,一边回忆了与他有关的一切,从寿宴上的初遇,到他同意自己无礼又冒犯的请求,再到两人的婚讯公布。
这场婚事来得荒唐,可她得知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却是欣喜若狂。
严夏头一次正视自己藏在心底的感情,在这个辗转反侧的深夜,她终于能够确定:
尽管才短短几个月,她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盛屿。
确认的那一刻,严夏又惊又喜,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
他呢?
他会和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意吗?
可苦苦熬了一夜,第二天等到盛屿回来时,她看见的,却是盛屿抱着萧小姐从车上下来的刺眼一幕。
像是一直以来有预感的噩梦突然成真,严夏泫然欲泣:“昨晚,你和萧小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盛屿皱眉:“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胡思乱想。”
严夏强忍着泪水,看向他冷淡的眼睛:“那你说,你们昨夜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