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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可否有幸相邀,为我隽写话本?”

围观寻常人立时便认出了绛云,惊呼“蘅芜君”,憧憬畏惧地望着女子,朝后退去。

怀宁顿时卷起铺盖,如宿雪般赖上了绛云。

依旧称她为“老相识”,温婉地抿嘴笑。

目光转到宿雪脸上,却登时翻了个白眼。

绛云为怀宁治伤,潜移默化,怀宁竟也通晓起医术。

宿雪得了便宜还卖乖,理直气壮,说是她先“拜入”绛云门下,怀宁按理得叫她一声“师姐”。

可当夜就被化作原身的怀宁用树枝吊了起来,劈里啪啦,抽得宿雪眸底泪花盈盈,脸颊泛起莫名潮红。

害羞催促,“……师妹,还要。”

绛云与归霁并肩,遥遥望着这一幕。

归霁看不懂宿雪怀宁都在做什么。她只是在想,如果绑起来的人会欢喜的话,那她也想绑住绛云。

用纤细的玉链,从脆弱的脖颈,一直绑到柔软的鱼尾。

这样绛云是不是就不会从她身上分心,去瞧旁人了?

归霁眸底晦暗,无从言说,只能偏头去看绛云。

她从女子眼中瞧出几分追忆,不多时,又被朦胧不明晰的笑意掩盖。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啦。”她听见绛云柔软的语气。

“就像在佛土一样。”

彼时无恶亦无善,万物静谧自在,正如枝芽抽长,盈出草露的须臾。

清澈的莲池中,有一石一鱼。

岸边是一棵遮蔽天幕的桃树,纤细枝头停着一只青鸟。

“阿霁。”绛云忽牵她的袖角,将头倚在她肩上,双眸发亮。

“你也像我一样,喜欢如今么?”

归霁忽然说不出话。

点墨眼眸落在绛云侧颊,苍白脖颈的喉骨微动,轻应:“……喜欢。”

可归霁不憧憬这世间除绛云外的任何事。

蘅芜君眷恋人世,而她追逐着女子的背影,此生所眷,也仅有那抹鲜妍的绯红。

绛云最终在中州寻到了一处浅花漫野、风景秀丽的山。

入目皆是绿意,景致动人,她起名为“郁绿峰”。

宿雪陶醉畅想这里日后变成天下第一宗的盛景,而怀宁在后山扎根,温存妥帖地为她们医治伤口,不时写些话本取乐。

绛云特地为归霁开辟了清寂寝处,每夜,与她躲在被褥间,照旧说一阵耳语。

归霁喜欢绛云为她讲那些没有留存在她记忆中的事。

就好像,她们在久远之前就相知相识,甚至……相互心慕。

目光好像不受控地黏在女子面庞,耳畔的话音,不知不觉,反而远了。

每到此时,绛云总媚眼如丝,含笑引诱她,“阿霁这样盯着我,是想要……与我做欢喜之事?”

归霁寡言少语,素来说不过绛云。

只好以身作则,俯下身,用齿尖轻轻扯开女子纷乱的殷裙衣带,剥开她亵衣。

绛云被她无声盯着狼藉之处,反而害羞,捂住她双眸,嗓音又变得娇柔。

“那里不是只有小鱼卵么?不许看了……坏剑。”

可等到生硬发冷的剑柄溯流而至,她又不受控地发起抖来,杏眸染上情潮水痕。

低低唤着“阿霁”,抚摸着归霁剑身,阖着双眸,勉强承受着酸胀感。

“以上犯下”等没什么分量的斥责,到最后,悉数变成了诱人动听的啜泣。

归霁反而快要被绛云格外灼烫的温度融化。

她想,她生来便是要以下犯上的。

归霁以为,时日会一直如此延续下去。

草木枯荣,四时轮转。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