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那么拮据。
这么一想,心情突然就美妙了。
傅砚修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姜昭摇头晃脑,踉踉跄跄的模样。
他走路姿势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奇怪。
下一秒还左脚拌右脚,“咚”地一声摔到地上。
膝盖着地,很重的一声闷响。
人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没站起来,傅砚修拧着眉,在姜昭身边蹲下。
“很疼?”
他试图搀着手臂把人扶起来,“还能动吗?”
姜昭动了动脑袋,于是傅砚修就看到他来不及收起的嘴角。
傅砚修:“……”
姜昭轻咳一声,很识相地双手撑地,“没事,我自己可……”
动作太大,牵扯到背上的淤青。
姜昭刚爬起来,又“啪叽”一声摔了回去。
“背上有伤?”
刚问出口,傅砚修就想起姜昭手机里的那段录像。
录像无声,但清晰。
从旁观者的角度将青年被撞倒后又跌跌撞撞往前的举动拍得一清二楚。
“没处理过吗?”
姜昭借着傅砚修的力从地上爬起来,不在意地摆手,“小伤小伤,就一点淤青,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站起来的姿势太过奇怪。
刚才是右腿膝盖磕到地,但这会儿他左右脚换着支撑,左脚脚尖还踮着,明显不太敢用力。
傅砚修眉拧得更深了,“脚踝也伤了?”
姜昭穿的短袜,裤腿因为刚才的动作往上缩了些,从傅砚修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红肿未消,边缘泛着青紫的脚踝。
一看就知道是那天伤到了,一直拖着没有处理。
姜昭看着傅砚修的脸色,“我以为……很快就会好的。”
他唯唯诺诺地低下头,露出脆弱白皙的后颈,透过微弱的空隙隐约能看到背上的大片淤青。
傅砚修突然就知道姜昭为什么拖着不去看病了。
他穷到每次还钱都只能十几二十块地还,这医药费几乎是把他全部身家掏空了。
哪里还有钱处理身上的伤。
姜昭悄悄打量着傅砚修的表情。
在看到他脸上出现和其他人相同的,对弱者的可怜和同情时,立马软着声音开口:
“如果……”
“能少还您点钱,我一定会好得更快的。”
傅砚修心里的那点怜悯瞬间消散。
他转身想走,姜昭又伸手来拦。
拉扯间姜昭又一次摔到了地上,整张脸都疼得皱起来了。
傅砚修闭了闭眼,无语的心情在胸腔弥漫。
“上来。”
他蹲下身,宽阔的后背对着姜昭。
姜昭:“干、干嘛?”
傅砚修没回头,只看着地面,说出来的话也跟平时一样言姜意赅:
“带你去看病。”
是他给自己买的!
姜昭抿着唇,拼命压抑想要上扬的嘴角。
他余光能扫到傅砚修正面无表情地在文件上签名,肩背挺直,十足的矜贵。
可他越是正经,姜昭脑子里他吃小蛋糕的冲击就越强。
姜昭轻咳一声,手拍脸强行克制,“傅总,谢谢你昨晚收留我。吃完这个我就走,不打扰你工作了。”
傅砚修“嗯”了声,“东西准备搬去哪里。”
“先拿回宿舍吧。”姜昭说:“然后和部门申请下,这段时间能不能先在公司直播。”
回答他的是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姜昭默认话题到这结束,也很识趣的没再打扰傅砚修,去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