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何必拦着我们不让走。”
傅砚修没说话,只半低着头把玩手机,完完全全就是没把姜明谦放在眼里。
“那就只能报警了。”
“报警?”傅砚修嗤笑出声,他漫不经心地看向姜昭,“十万?”
姜昭心脏猛地一跳。
傅砚修并不清楚他在姜明谦面前撒的谎,但他毫不怀疑,被这样面对面的挑衅,傅砚修一定不介意当着姜明谦的面说出实情。
然后再居高临下地……羞辱。
“爸你别急。”姜昭蹲下身,在姜明谦耳边轻声说:“你先和小暮去房间里待着,我……”
姜昭迅速回头扫了眼傅砚修,后者眉眼间已经流露出明显的不耐,“我和他当面谈谈,很快。”
说完也不等姜明谦答复,就拉着傅砚修的手迅速上楼。
门“砰”地一声关上,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体型差带来的压迫感重新涌现。
姜昭讪讪松开手,不敢看傅砚修手腕上被自己大力抓握出来的点点红痕。
“跑了两天,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意味不明的沉冷嗓音响在耳边,吓得姜昭又往后退了两步。
他半低着头没敢直视傅砚修,“后面一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我爸说得对,您这样的身份地位,想找什么样的找不着。”
意思就是打定主意不准备回北河了。
傅砚修抬脚,在姜昭还没反应过来时猛地俯身凑近。
属于成年男性的有力指节扣住下颌,鼻腔里满是木质调的冷香,“那你有算过,要赔多少违约金吗。”
姜昭呼吸一滞。
“不、不可能!”他立刻反驳,“合同上面根本没有这条!”
那三张纸曾经折磨过姜昭好几个日夜,他翻来覆去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你觉得你说了算?”明明距离近到呼吸交融,傅砚修的声音里却不含情人间的亲昵,“违约金按多少倍算好,10倍?还是20倍?”
不管多少倍,都是姜昭打一辈子工也还不起的天文数字。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浓浓的无力感席卷了姜昭,“你们门当户对,为什么还需要我一个外人来插足?”
未婚妻三个字,让傅砚修想起出发前文助理给他看的耀光小区监控。
模糊的画质里,姜昭冒着大雨踉跄往前跑——那是在去找姜暮的路上。
回想起来,姜昭确实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过家人。
只是傅家亲情淡薄,傅砚修从来都不能理解所谓家人之间的羁绊。
……直到今天。
傅砚修:“没有未婚妻。”
姜昭不信,“在你们眼里,碾死我、碾死我们一家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谁都可以迁怒我,我妹妹还那么小!我这次跟你回去了,那下次是不是就该轮到我爸!”
归根结底……
傅砚修说:“你不信我。”
在姜昭的视角,或许这是又一场骗局。
只是因为傅砚修还没玩腻,他就没有离开的权利,至于会惹怒谁,他们一家又会因此遭受什么样的打击……那不重要。
可在傅砚修看来,这已经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退让了。
他承认,他确实是还没对姜昭腻味。
但同时他也为姜昭放弃了一个重要项目,拒绝了一个不错的联姻对象,甚至还千里迢迢赶来,就为了亲自把人带回去。
手指再度用力,然而傅砚修一眼瞧见的,却是姜昭紧抿的唇,和顺着眼角滑落,滴在他手背上的滚烫泪珠。
不识好歹四个字被默默咽了回去。
手上力道也松了些,鬼使神差的,傅砚修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