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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时寻,时寻气得完全丧失了理智,能勉强维持风度已然是装高岭之花装出来的习惯,盛砚一拦,时寻回手就是一巴掌:“骂你呢你还忍,盛老二你今天不把这事处理了,都辜负了将军的名号!”

时寻骂完盛砚继续输出:“嘴一张就是造谣你怎么那么有本事呢,戍守边疆你怕苦,让你上战场又不肯,磨磨唧唧拿几个铜板给你那长得像红苕的狗官打工还打出荣誉感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编排我们?”

那几人肉眼可见地脸红起来,呼吸急促,俨然是气得不轻,又挨着时寻的身份不敢还嘴,求助般地看了眼时寻身后的盛砚。

盛砚挨了一巴掌老实了,生怕自己再挨打,像个懦弱的丈夫一般默默缀在身后。

他第一次知道时寻原来骂人这么厉害,见时寻越骂越来劲,畏畏缩缩地伸手拉了拉他。

时寻被一拽,出走的理智回笼,冷静下来。

对面五大三粗的男人终于找到机会,此时被骂得失了理智,也不管是面前是哪个官员了,破口大骂:“狗娘养的”

时寻冷笑:“你是你爹养的。”

对面一噎,竟没找出这句话的错处,但潜意识里又觉得这是在骂人。

盛砚此时也不顾上避嫌不避嫌了,眼疾手快将战斗力爆表还要继续骂的时寻往怀里一摁,同时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到底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将军,盛砚这一眼让那帮人脸色一白,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忙不迭想补救,被盛砚打发走了。

“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吃里爬外的狼心狗肺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盛砚一将时寻从怀里放出来,又被还没消气是时寻骂了个狗血淋头。

“深呼吸。”

时寻下意识做了,随即疑惑道:“你干嘛?”

“怕你喘不上气。”盛砚淡淡道,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吧,做正事去。”

盛砚没说其他的话,这倒让时寻有些忐忑不安了,男人走得很快,平日里为了照顾时寻才走得慢些,现在时寻得一路小跑才跟上。

“你慢点。”时寻小碎步勉强跟在他身边,“我又要喘不上气了。”

男人脚步一顿,果然慢了下来。

时寻得空去看盛砚的脸色,对方神色淡淡,哪怕被时寻这么看着,嘴角还是平平的一道直线。

他好像在生气。

盛砚生气起来还是很吓人的,虽然时寻没被凶过,但不知为何每每看见都有些害怕。

他一言不发地跟着盛砚去了王大人临时住的客栈,被告知还要等一会。

时寻气还没消下去,嘴又张开了。

男人淡淡扫了他一眼,点点边上的椅子。

时寻把嘴闭上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古怪,时寻一边喝茶,一边偷偷摸摸觑盛砚,盛砚只顾着喝茶,都不知道看他一眼。

自己倒是好心办坏事了。时寻越想越不得劲,茶碗一丢,一个人生闷气。

一边生气一边瞧盛砚,对方还是没有来哄他的意思。

时寻拉不下脸和他说话,彻底蔫巴了,拨腰间系着的坠子玩。

约莫一刻钟后,总算有人请他们挪去了一个雅间。

王大人坐在东侧,王老三坐在西侧,只剩下了南北两侧的位置。

盛砚面色一沉,如果说方才是面无表情,现在只能用黑如锅底来形容。

座位以南为尊,其次为东,按正常待客礼节,本该按官职来排,盛砚坐南,时寻坐东,现在只留了个朝南的座位,显然是没把时寻放在眼里。

或许是流言传多了,连他们自己都信了。

在那些议论出现后盛砚就知道,这是给他们做局来了,若有人按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