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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没多余的表情,用眼神示意他说话。

被那双含情凝睇的眸子注视着,许青禾似乎又闻见了那股淡淡的梅香,他说不出一个字,涨红了脸,最后在时寻略显不耐烦的目光下抓住了他的袖子。

“我”许青禾把心一横,想着干脆将表白的话说了,若时寻不喜欢他,他他不做纠缠就是了。

就在他犹豫纠结之际,从旁忽然伸出一双手,将时寻的袖子从他手中抽了回来。

本该在军队最后的盛砚竟是出现在了这里,浓眉紧蹙,不怒自威:“许裨将倒是好兴致,刚打完仗就和别人拉拉扯扯。”

许青禾脸一阵青一阵白,反驳:“盛将军为何早早回来,莫不是”

“许常欢!”时寻忽然严厉地打断他,“回去。”

许青禾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要说出多大逆不道的话,脸更红了,又不愿在心上人面前落了面子,梗着脖子盯着盛砚。

可他俨然是走错了路子。

与他对视的是镇守边疆数十年,身经百战的盛将军,而他,只是半个文人。

“你现在回去,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盛砚道。

许青禾喉咙像是被卡住了,那凶悍的带着未散杀意的鹰眸让他膝盖一软,竟是生出几分惧怕来。

他往后退了半寸。

在无声的较量就此结束。

许青禾很快就走了,其他人三三两两地经过他们,许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诡异,没一个人敢与时寻或是盛砚打招呼,并自动绕路走过他们。

“身体可好。”

“原本是难受的,旧伤复发,刚吃了药。”盛砚说,“现在见了你,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

时寻的瞳仁动了动,在盛砚脸上聚焦。

几月未见,草原上的驰骋让盛砚晒黑了,也更加精壮了,肃杀之气铺面而来,他瞳孔很黑,眉弓又高,被浓墨般刀眉压着,沉沉地透不出一丝光。

时寻不自觉将手贴到了他的脸上。

那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盛砚布满疤痕和茧子的手覆住他的,像之前那样,将脸朝他的掌心偏了偏。

“我很想你。”他说。

他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他不知道这句是从兄长的角度去问的,还是“男人”的角度。

他问:“你呢?”

时寻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垂下眸子,像是在思索。

风吹日晒几个月,时寻的皮肤还是很白,在阳光下白得几乎透明,薄薄的眼皮上隐隐还能看见淡紫的血管。

在安静沉默的氛围中,盛砚莫名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盛将军保家卫国,在前线浴血奋战,何人敢不想?”他抬起眼皮,清润的眸子望向他。

“只是将军吗?”盛砚问他。

“不然呢?”时寻哼了一声,“你还想做皇帝不成?”

此话一出,盛砚第一反应就是去捂时寻的嘴,他压低了声音:“这是要杀头的!”

“他又不在。”时寻挣开了他的桎梏,微抬下巴,“听闻盛将军是草原上驰骋的狼,可时某看着,倒像是皇帝养到边疆一条看门的狗。”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可盛砚不敢反驳,常年征战的经验让他直觉大难临头,若自己说错一个字,怕是要被时寻剥层皮下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盛砚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时寻在拨开他的手时,或许是力道用得大了些,那一抹湿润的触感让他瞬间忘记了自己本来想说什么,只能呆呆地将话题掰回去,“我问的也不是这个‘想’。”

“那是什么?”青衣医官眼里染上几分笑意,盛砚直觉他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可时寻又问了,总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向来是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