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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在时寻被咬得受不了时,那几人总算三三两两地出来了。

时寻走进帐中,不知是不是刚商讨完军事的原因,帐中的气氛仍旧凝重,时寻看向盛砚,盛砚却没有像平日一样迎上来同他扯话,这让他不自在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哪怕盛砚只是在整理东西,也让站在帘边的他无所适从,唯一熟悉的人也跟着陌生起来。

小时候的惶惶感从记忆深处冒出来,他觉得此时应该说什么,可又觉得自己没错。

难不成盛砚恐同?可他之前在客栈里的举动也不像。

“你下午去哪里了?”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盛砚将布防图收好,又将其他东西放回原处,面色自若地朝时寻走来。

“伤病营。”时寻没看他,“我可以去帮忙。”

盛宴愣了愣,委婉道:“可能你不行。”

“我怎么不行?”时寻手握成拳,咬牙切齿,“就算我这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我,我好歹也是学一年汉语就能考中秀才的人!”

话音落下,他却感到一阵悲哀。他唯一值得骄傲的事情竟然在这么早的时候,还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盛砚茫然地看着时寻生气,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能没这个时间。”

“我还挺容易受伤的。”他说。

“那你为什么生气?”时寻忽然感觉有些委屈,“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我”盛砚不知道说什么,抿了抿唇,许青禾给时寻遮太阳的一幕再次浮现在脑中,“我没有生气,只是几个月不在,加上秋天,事情比较多。”

想也是这个理。

时寻忽略了心里淡淡的落寞,又高兴起来,抬起下巴倨傲道:“谅你也不敢。”

容易生气却出奇地好哄,盛砚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还是告诉时寻:“我不知道怎么了,你方才和许裨将举止亲密,我心中竟有些不悦。”

他知道自己对情感向来很迟钝,不过时寻冰雪聪明,理当比自己懂些。

他巴巴地等着时寻“赐教”,却见青年面色由白转红,密长的睫毛被那抹红衬地有些湿润。

盛砚还在等他答案,时寻憋了半天,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你个呆子!”

第69章 好兄弟亲一下(6)

一直到晚上睡前,盛砚还是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成“呆子”了。

但不论他怎么问,时寻就是不肯说,只好作罢。躺下后忽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阿寻可有心怡的男子?”

时寻沉默片刻,对于原主来说,面前是个骗人真心的骗子,对于拥有上帝视角的他来说,盛砚除了迟钝些,对他是掏心掏肺的好,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好东西都捧给时寻。

就是这人还沉浸在自己是“将军哥哥”的名头里,对他的感情也不过是哥哥对弟弟的照顾。

所以他含糊道:“现在是没有的,不过或许马上就有了。”

盛砚如临大敌:“是不是许常欢!他不过是个裨将,配不上你。”

时寻存心要逗他:“裨将怎么了?地位仅次于你和俞副将,也算年少有为。”

“比我官职低的都不要考虑。”盛砚总算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你官职高,定是贪图你的荣华富贵。”

时寻“噗呲”一笑:“都是男子,又不能成婚,就图个春宵一刻,况且我不过是个御医,讨好我还不如讨好石公公。”

草原的夜晚比京城凉快不少,时寻同盛砚一并铺了厚厚的垫子,门帘被吹起时,依稀能看见疏朗的繁星。

帐内只点了一支蜡烛,将两人的身形照得隐隐绰绰。

时寻的床褥和自己的紧挨着,此时他支着脑袋,青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