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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方才就见你面熟,现在才想起来,你是许太尉的儿子吧,来边境磨练心性,保家卫国,日后定大有可为。”

对方被他夸地找不着北,哪还有看不顺眼时寻的模样?还自告奋勇给时寻带路。

系统好奇:“你和他攀关系做什么?”

“日后总有用得到的时候。”时寻望着对方昂首阔步的背影,“你看这小孩多好玩啊。”

“他不小。”系统纠正。

“我是说年纪。”时寻也纠正它。

“我说的也是年纪”系统反应过来,光速下线。

耳边清净不少,时寻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只比他小三岁的裨将聊着,将人哄得心花怒放,到了门口还依依不舍地说要等他一起回去,被时寻以“军队需要你”为借口敷衍了回去。

御医不同于军医,多是抓个药练个针,军医就不同了,时寻进去的时候,靠门处正好有个军医将那士兵腿上固定的竹片解下,又将麻布揭开,血腥味登时蔓延开来。

时寻只看了一眼便匆匆移开了目光,又被众人好奇地看着,时寻强装镇定:“何时受的伤?”

“一周前。”对方老老实实道。

营中除了他,还有七八个手上受伤或是腿上受伤的,人数不多,但伤口足够骇人。

对于一个万人军队来说,已是很少的受伤人数,但在这不算大的伤病营里,颇为惹眼。

盛砚说秋天胡人多南下,不难想之后的日子会有多少比这更惨烈的战争。

过了会,有个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过来,和他攀谈了几句,听闻他是朝廷派来的侍医,拒绝道:“我们忙得过来,您还是照顾好将军吧。”

时寻本想来伤病营学点真本事,现在被直接拒绝,只好作罢。

回去的路上时寻思考了一下盛砚要是真的受伤自己要怎么做,思来想去,发现最好的办法是将他送去军医那里,毕竟,这具身体医疗知识本就寥寥,对于伤口包扎更是没有经验。

“时大人!”有人主动向他打招呼道。

时寻抬眼望去,许青禾本在树下同同伴闲谈,与他对上视线,立马小跑着过来。

“他们好像很激动。”时寻冲剩余站在树下的士兵努努嘴,“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就聊点军防部署之类的呗。”许青禾搓了搓脖子,不敢看时寻的眼睛。

军中同性相爱的事情层出不穷,大家见惯了,但起哄总还是要起的。

没舞到正主面前算时寻运气好。

许青禾比他高半个头,此时微微低着头,将手掌举到时寻头顶,给他遮太阳:“时大人还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麻烦常欢带我去帅帐吧。”时寻看太阳快要坠入山中,回复。

经过那几人,还有人吹了个口哨,被时寻淡淡地一扫,安静如鸡。

许青禾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故作恼火:“瞎起哄什么,将军和副将要务繁忙,我只是帮忙待客。”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到多了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悄悄拿眼睛瞟时寻,却见对方脸上没多余的表情,不满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他对自己没意思才是正常的,心中又宽慰了些。

两人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盛砚从帅帐里出来,许青禾手还没放下来,六目相对,最终是盛砚先开了口:“你们已经认识了?正好省了介绍。”

他强压下心中莫名的不快,也不看时寻,兀自喊了许青禾进帐,掀起的帘子将帐中的景象显露出来——除了俞平安外,还有几个面生的将领,桌上摊着布防图,看样子是在商议军事。

时寻不便进去,在帐外找了棵树坐下。

其实太阳几乎落了,树荫下反而多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