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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时寻的情绪淡却丰富,那双眼睛里有过凄楚,有过耻辱,有过惊讶,他唯独没有见过喜欢。

不过没关系,会有这一天的。季忱的指腹滑过眼皮。早晚有一天,那双眼睛里的情绪都是因自己而起,他们会成为彼此的依靠。

时寻是典型的东方皮西方骨,山根不算特别高,鼻头尖尖,鼻翼小巧,此时随着呼吸翕动着,温热的呼吸洒在季忱的指尖。

那张苍白的唇薄薄地张开着,上下唇缝隙小而窄,季忱几乎能想象到那两排细白的牙齿抵住手指的感觉。他的手指按在唇瓣上,软.肉向两边挤开,指尖一点点往里滑。

那张浅淡的唇渐渐吞进他的指尖,贝齿被骨头抵着打开,湿润的内.腔包裹着季忱的第一个指节,他犹嫌不够,往里探着,直到触碰到柔软湿.润的舌尖。

他轻轻拨动着那截舌头,直到熟睡的青年蹙起眉,脑袋晃了晃,像是很不舒服。

他抽回手。

“啵”的轻响在静谧的房间里很突兀,只有季忱听到了。

只有他。

季忱恋恋不舍地摸着时寻的脸,想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时寻似乎已经忘了他,他不在意,时寻迟早会是他的,今夜只是一个开头。

微弱的光从窗帘缝隙中挤入,挤走了独属于季忱的“美梦”。

时寻的脸越发清晰了,少了昨晚那层朦胧,季忱更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细细的白色的绒毛,细长而不失英气的眉毛,还有昨晚含过他手指的、粉白的嘴唇。

门板猝不及防被叩响,床上的青年像一尾濒死的鱼,剧烈地从床上弹起来,房门打开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从混沌变成了清明。

季忱离得近,听见那薄薄胸.脯发出的急促的心跳。

“今天和我去参加一个宴会。”来人看见时寻脸上的惊魂未定,皱了皱眉,“你很怕我?”

跟个推土机一样哐啷哐啷开进门谁不怕?时寻很想翻个白眼,可惜会ooc。

他嗫嚅着,乖顺地垂下眼:“没有,少将,您是我敬仰的人。”

一包纸巾丢进他怀里,万初尧已经转身走了出去,留下一句:“说这话之前先把汗擦擦。”

手指捏紧纸巾,时寻很想毫无形象地吱哇乱叫一通,可是刚从床上站起来,就对上了季忱探究的视线。

时寻:

床很软,他一个重心不稳,朝季忱摔去。

完蛋了。他脑中只剩下了这三个字。也不知道自己的小身板能不能经得起肉和肉的碰撞。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托了他一下,在时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松,再将人箍进怀里。

“小心摔。”季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攻略他真的不算吗?”时寻不死心道,“我怎么感觉他喜欢我。”

不用感觉。季忱很想回答他,但他暂时还不想让时寻知道自己能听见他的心声。

不仅是可能把时寻吓到,还有他很好奇那个极力撮合时寻和万初尧的系统是什么东西。

他和它都是超自然力,说不定能顺手毁掉。没有东西能阻碍他们在一起。

那烦人的机械音又一次出现:“我没有说过不算啊。”

时寻:“你之前不是说他已经死了。”

系统无辜:“但我没说你不能攻略他啊。”

脑袋枕着季忱结实的胸肌,时寻听到胸腔的震颤,季忱在笑。

莫名其妙的。

睡了一觉,时寻的气色比昨天好了不少,他轻轻挣了挣,示意季忱放开他。

今天的季忱出乎意料地好说话,没有胡搅蛮缠,顺从地松开他,看着他洗漱完走出来。

万初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