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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漂亮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瞅着

眼前的少女。

那样子,简直像被两块同样诱人的点心夹在中间,不知该选哪一块才好的小孩子。

小猫咪体面一辈子,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难为猫的事啊!

苏绒故意板着脸不为所动,雪姑的目光在麻雀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歉意,望向了安静蹲在一旁的丧彪。

雪姑:抱歉啊彪哥,这个闻着是很好,可那个…它实在太香啦!

丧彪琥珀色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它,尾巴尖儿一摆,喉间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呼噜。

丧彪:……随你。

得了伴侣无声的默许,雪姑凑近那碗香喷喷的肉羹,开始认真地、小口小口地舔食起来。

粉嫩的小舌头卷起细腻的肉糜,喉咙里也渐渐响起满足的、如同小鼓点般的咕噜声。

赢了!

苏绒得意地扬起下巴,嘴角抑制不住地弯起一个顽劣的小弧,目光带着点小挑衅,故意瞟向蹲在一旁的丧彪。

瞧见没?

你送的鸟被嫌弃了!

丧彪本来正安静地看着雪姑吃饭,这会儿被苏绒这明晃晃的挑衅眼神一扫,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无语的神情。

猫爷尾巴尖儿一甩,连带着它那双带着伤疤的眼皮也跟着往上抬了那么一分,毫不遮掩地给了苏绒一个巨大的白眼。

然后干脆利落地转开了头,那线条冷硬、布着旧伤的侧脸在晨光里透着一股子“本大爷不想和幼稚人类计较”的无语,背对着苏绒这幼稚鬼,彻底不理她了。

苏绒:……

她被丧彪那明晃晃的白眼噎得一时语塞,刚想嘀咕一句小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雪姑舔食肉羹的满足模样吸引。

那碗温热的肉羹很快见了底,雪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蓝眼睛满足地眯起。

它甚至微微侧过身,极其温柔地舔了舔身边两个还在埋头苦吃的小毛团子。

苏绒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头那点被丧彪嫌弃的小郁闷也散了大半。

她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煤球背上那几绺刚干透、显露出狸花纹路的软毛,又点了点旁边尾巴尖甩来甩去的雪球的小脑袋。

时间就在这静谧安然的氛围里悄然滑过。窗纸透进的光已不再刺眼,变得温柔而朦胧。

猫馆里弥漫着一种白日将尽的倦怠。雪球和煤球依偎在母亲柔软温热的腹下,睡得小肚皮规律地起伏着。

雪姑也半合着眼,下巴轻轻搭在孩子身上,陷入一种满足而放松的浅眠。

苏绒刚把小咪也哄进了窝里,正想踮脚去支摘窗的销子——

身后的门帘哗啦一响,一道熟悉的身影斜斜地倚在了门框上,挡住了门口最后几缕昏黄的光线。

是张不容。

他显然刚睡醒不久,玄青的袍子还带着点压出来的褶痕,几缕没束好的发丝随意垂在额角,脸上带着点未尽的睡意。

抬手慢悠悠地揉着脖子,大概是被不甚舒服的睡姿给坑得不轻。

“什么时辰了…小苏掌柜还没打烊呢?”

“快了,张先生这一觉睡得够沉的,怎么这时候来,不想回去了?”

张不容含含糊糊地嘀咕了一句,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也没解释自己为何在这当口醒来。

他微微侧头,像是在活动筋骨,目光却状似无意地飘向了临街那几扇高高支摘着的窗户方向。

隔了一扇门,前头街面上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黄昏时分,正是归家时候,人声比白日里更显杂乱嘈杂几分。

但这片嘈杂中,几声异常亢奋的议论,还是穿透了距离和店门,隐隐约约地钻了进来,带着点难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