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的,此刻却想通了。重逢后,我们又试了一次,但如今我还是之前的想法,我们不合适。我不想爱你了,云述,我很累,我们也该结束了。”
本就是他痴缠,玉姜无法拒绝才心软再次接受了他。
她的确有后悔的资格。
只是,为什么?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你不愿意接受我的身份,那我说了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你还是不答应。我做错什么了?玉姜,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从来不忍心质问玉姜。
直到今日,明明已经经历这么多,她还是喜欢遇事自己去扛,将他瞒得严严实实。
云述就是不明白,她究竟要多久能明白,她不再是独身的一个人了。
也有另一个人,愿意分担。
他的视线下移,在落到她唇上的刹那克制地敛回,道:“我将你带回来,背着你共同走过一次崎岖难行的山路,没有带你去见师父,没有告知许映清和若一。我没想过给你任何压力,你却不明白我的心意。整个浮月山所有人都知晓我爱慕玉姜,十年间,无一人站出来反对。我究竟要做什么才可以让你知晓,浮月山不在你的对立面,我……不在你的对立面。”
云述很想问,她过去每回说爱之时,是否都给自己留了足够后退的余地。
随时都能抽身离去。
“有些话,问出来像是我在自取其辱,我已经不想问了。”
云述捏了捏她的后脖颈。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玉姜想从他的怀中挣脱出去,却还是被他俯身吻住了。
十指紧扣,云述将她抵在门上,俯身加深这又密又灼热的吻。
磕到了牙齿,不知是谁更痛,血丝在唇角含混,甜腥的气味让两人都有些晕眩。
玉姜想抵开他,但这人疯起来根本不给人留任何空隙,只能再一次被他攥紧了手腕抵在墙上。
他的手掐上她的脖颈,却未用力。
只是痛惜地抚了抚,旋即抬高她的脸,深深凝视着她的双眼。
“总想扔掉我。”云述的眸色褪去一往的纯粹清亮,涵满了侵略意味,似乎今日只要松开手,玉姜便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就那么不堪吗?”
他将她拦着要抱起,扛在肩上,两步走至内室。
菡萏阁的住处是他提早便着影蝶飞回,特意告知过叶棠的。从熏香到衣被,都是玉姜会喜欢的那种。
事无巨细,他一样样安排。
他想让她看到浮月山的诚意,看到他的诚意。
只算错了一步,这些诚意会更加激怒她。
仇恨难以消解。
玉姜迈不过去这个坎,便打算再一次与他分开。
他将她压在柔软干燥的床褥之上,呼吸重了几分:“什么叫又试了一次,发现不合适?亲我抱我睡我那么多次,合卺酒饮了,也以夫妻相称,你现在说不合适?”
玉姜感受到他在颤抖,脸色苍白。
脖颈一痛,竟是被他咬了一口。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玉姜与他之间隔了一层不真切的水雾。
本以为这段时日以夫妻相处,水雾已经褪去。时至今日方后知后觉,玉姜就是一捧无论如何都无法抓住的流水。
“云述。”
清泪自玉姜眼尾滑下。
“数年前,我于魔域阻拦流光玉现世,以我之身,承接幽火,断我仙骨,绝我灵脉,自此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魔修,成为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受人指责,背负骂名。”
“但我可以坦然地告诉所有人,我从未有过片刻的后悔。问水城中幸存之人皆是被放弃的——仙师口中的魔物。可他们,只是如我一般遭受了无妄之灾的寻常人。天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