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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她很担心,忙张罗着丫鬟喊府医,府医把完脉,惊喜地说:“夫人有喜了。”

她遗憾地扬起了小脑袋,问娘亲,“有喜是什么?”

娘亲笑得很温柔,白皙的手情不自禁摸了一下小腹,说:“有喜就是肚子里揣了宝宝,囡囡要有弟弟妹妹了,以后囡囡就是姐姐了,囡囡想要弟弟还是想要妹妹?”

她穿着一身粉色襦裙,头上扎着双丫髻,娘亲还给她戴了两个海棠色绒球,她开心极了,围着娘亲蹦来蹦去,小球球在她脑袋上晃来晃去的。

她有妹妹,是她的小表妹,只见过一次,她都印象深刻,爱哭鼻子爱告状,是个讨厌鬼,她才不想要妹妹。

她脆生生说:“娘亲娘亲,要弟弟!我要弟弟,妹妹爱哭,我要可以陪我骑马的弟弟,弟弟和我可以一起保护娘亲。娘亲,咱们是不是要给弟弟起个名字。”

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比天边璀璨的阳光,还要夺目。

“嗯,是要起一个,爹爹不在,弟弟的小名,囡囡起好不好?”

她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满是喜悦,“哇!可以吗可以吗?”

看到娘亲点了头,她更兴奋了,忽地想起一句她自认很美的诗句,“昨夜星辰昨夜风,小表哥叫阿星,弟弟就叫阿辰好不好?”

娘亲温柔地点头,“好呀。”

她甚至没等到阿辰出生,娘亲就被流放了。

陆晚不敢置信地打量着他,打量着他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似曾相识的眉眼,说不出的亲切感,去年小少年还矮她一头,今年个头忽地抽高了,他也悄悄追来了京城。

见她时,总是一口一个姐姐。前段时间,陆晚还在街上偶遇了他,他甚至给她送了新年礼物。

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她早该想到的,为何没想到,陆晚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都有些艰难,自责、愧疚,种种情绪一股脑儿地朝她袭来。

她努力平复着呼吸,窗外不止何时起了风,书案上摆着的书页被刮得哗哗作响。

陆晚心脏缩成一团,眼眶也不受控制地红了,眼泪砸在阿辰的衣袖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近乎颤抖地开了口,“阿辰,是你对不对?你的名字是我起的,对不起,姐姐忘了你。”

阿辰也红了眼睛,指尖蹭过她的脸颊时带着薄凉,他拼命摇头,笨拙地用袖口擦去她的眼泪,“不怪姐姐,一点都不怪。”

眼泪好似擦不完,陆晚模糊了视线,她心疼地抬起手,心中愈发自责,摸上了他的狐狸面具,哽咽着说:“什么时候烫伤的?”

阿辰摇头,忙摘掉了狐狸面具,怕吓到姐姐,还背过了身,他伸手将脸上的疤痕揭了下来,才红着眼睛说:“没烫到,我和娘亲长得太像了,怕被人认出来,才做了伪装。”

之前做梦时,陆晚也梦到了娘亲,可是,每次醒来后,总是想不起她长什么样,刚刚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画面,她却清晰地记得,记得娘亲长什么样。

他和娘亲确实很像,眉眼、下巴,鼻子几乎一模一样。像到透过他,就能回忆起娘亲。

反倒是她,也就眉眼像一些。难怪爹爹敢带她来京城,她若和阿辰长得一样,他肯定不敢带她来吧?

陆晚几乎贪婪地触碰着阿辰的脸,喃喃道:“和娘亲真像。”

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一哭,阿辰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泪一串串砸了下来。

琉璃有些搞不清状况,尤其是那句和“娘亲真像”更让她听不懂,阿辰和夫人一点也不像啊,不对,主子好像怀疑自己并非卫氏所出。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主子找到了真正的家人,也不对,主子每次出府,她都跟着呀。

虽然稀里糊涂的,见主子哭成这样,琉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