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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顶,说着,他抬眼扫过周围的雄虫,厄斐尼洛对上他的眼神,在那里面看到了和夏尔眼睛里一样的东西。

是毫无保留的爱,脱离了虫族与母亲的天然依赖,完全生根于灵魂的爱。

厄斐尼洛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夏尔爱谁,谁就最幸运,其他不幸运的雄虫,能被母亲的爱意笼罩一刻也是好的——他低头说:“王虫阁下,恭喜你,心愿达成。”

只有虫母选定的雄虫,才有资格被尊称为“王虫”。

尽管心里在流血,厄斐尼洛也不肯把脆弱表现出来,他不对夏尔收回求婚而抱有希望,他知道,他拆不散他们了。

若是祝福,能在他心里留有一席之地,那就祝福吧,至少他重活了一次,就像他现在完全可以把夏尔扛在肩上抢走,回去过独享虫母的好日子,但那不是他想要的夏尔……他喜欢夏尔的笑,对真心爱人的笑,就算不给他,他也高兴。

伊萨罗打心眼里就没想把夏尔拱手送出去,听见祝福,也只是一惯矜傲,“谢谢你,审判长,以后要好好相处,不要再做错事。”

伊萨罗话里藏锋,厄斐尼洛心里又气又愧,愤愤别过头,推门就出。梅塞紧追其后,伊萨罗牵着夏尔走出房间才看到,外面虫族已经混乱成一锅粥,原来他们早就目睹了这一切。

伊萨罗昂首挺胸,犹如打了胜仗归来的将军……他可不是打了一场胜仗吗?那可是夏尔啊!

在无数双欲言又止的眼睛里,柯莱奥维率先反应过来。他很高兴他的好孩子勇敢认爱,他是那样和善,像是虫母最慈爱的长辈先师,温声宣布:“既然母亲已经选择了此生最爱的雄虫,那么就劳烦西西索斯阁下选择一个幸运、温暖、美好的日子,为母亲和王虫阁下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西西索斯在目瞪口呆里回过神来:“…这还用说吗?神官阁下,我早就想好了婚礼预案,只等着王虫阁下亲自选择,恭祝母亲,恭祝王虫!”

贾斯廷听着所有雄虫高呼这句话,抱起双臂很不爽地站在一边,闭着嘴巴装哑巴。

没想到他还是败给了那只蝴蝶,但还算愿赌服输,如果输给其他雄虫,他非活吃了他们不可。

西瑞尔微笑着拍手鼓掌,眼眶红了,他哭得不行。

他很感动,他希望夏尔能有最爱的雄虫,这是他身为王夫的职责与使命。如果夏尔迟迟遇不到喜欢的雄虫,他会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虫母的后宫。

西瑞尔不觉得自己傻,这是贵族必备的素质修养,若是虫母不能得到欢愉,雄虫活着还不如死了。

艾斯塔看上去也很平静,尽管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很远,但某种微妙的共鸣存在于他们之间——虫母选择了王虫,并不影响他们对虫母的爱,他们依然会爱着虫母,一直到坟墓里。

他们中间夹着的乌利亚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就没觉得自己会成为王夫甚至是王虫,所以跟着西瑞尔一起鼓掌。只要他弟弟泽莱莎能获得虫母的青眼,他仍然会做他的蜜巢之主,为虫母守护着地下王国,若有时间,与虫母陛下偶尔约会一次,难道不美妙吗?

泽莱莎蹲在地下,流起了眼泪。兰波看得一脸懵逼,并不记得自己打过他。

泽莱莎拽着他的裤脚,嗓音沙哑的可怜,“喂,你怎么不哭啊?哥哥要结婚了,王虫不是我,也不是你……”

“但如果是伊萨罗先生就可以。”兰波轻声说:“我只要哥哥幸福,我不想哭。如果非要我哭,那我会在哥哥婚礼上,为哥哥递上戒指的时候。”

“为什么?”泽莱莎揉了揉通红的鼻头,擦了下鼻涕,“你不爱哥哥吗?”

兰波头皮青筋直跳:“第一,那是我哥哥,你别对别人的哥哥占有欲太强。第二,我爱我哥哥,他是我的青春,是我活下去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