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犹豫,护卫们动作麻利,很快,那身华贵的深紫色睡袍被彻底扯下,像一块破布般被丢弃在地砖上。
阿斯蒙被剥得只剩一条贴身的短裤,赤裸地站在寝宫中央,暴露在所有虫族的目光之下,长官示意护卫们把阿斯蒙的短裤也撕碎。
夏尔别过头看不下去了,伊萨罗知道虫族的酷刑对人类来说是酷刑,便拉着他的手把他拖了出去。贾斯廷紧跟着离开,然后尚未完全散去的宾客纷纷聚了过来。
他们投来惊愕的、好奇的、纯粹在看戏的目光,窃窃私语如同毒蛇的嘶鸣,缠绕着阿斯蒙。
阿斯蒙亲眼看着夏尔与伊萨罗一起离开。
凭什么呢?他有哪一点不如伊萨罗?他不够骚还是不够贱,他不够浪吗?他放下自尊,恳求宠爱,不过是比其他雄虫晚来了一阵子,就活该受到这种耻辱吗?
夜风更冷了,吹拂着他裸露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他皮肤白皙,身形修长匀称,本应是极其美丽的景象,然而此刻,在无数道鄙夷、幸灾乐祸、审视的目光下,他感到每一寸皮肤都像被针扎一样刺痛,那些目光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着他的尊严,他居然在这一刻想到了死。
他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才勉强抑制住身体本能的颤抖。
他不能倒下,不能崩溃,至少……不能在这里。
护卫们将他按跪在原地,他的膝盖重重砸在铺着鹅卵石的小径上,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然后,沉重的殿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隔绝了最后一丝暖意。
花园里精心培育的奇花异草在夜色中散发着幽香,远处主殿的温暖灯光和隐约的乐声传来,他却不能抬头去看一看那美好。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一只虫,跪在这冰冷刺骨、星光寂寥的花园里。
虫母陛下答应过给他生虫卵……一个只属于他和夏尔的虫卵,这将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
他要让伊萨罗看着,看着他阿斯蒙,如何从这地狱里爬出来,如何让他为今天的作为付出代价!
阿斯蒙用六支翅膀飞起来,两支鞘翅用来飞行,两支膜翅比较柔软,可以用来遮羞,另外两支鳞光闪闪的武装翅,他只能用来遮住脸。
趁着夜色渐浓,他飞离了圣境。
庭院之外,伊萨罗看了看夏尔的脸色,把他拉到无虫角落,有些担忧地摸了摸他的耳垂,夏尔抬头看他,眸中有几分忧郁,伊萨罗蹙眉,柔声安抚:“宝宝猫,别为他担心,虫族没有那么脆弱,不过这样做确实不太好。等下我找个时机把阿斯蒙救出来,你权当不知道,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他们敢和夏尔叫板,只是因为夏尔根基不稳,不敢和伊萨罗叫板,完全是怕死。
夏尔明白这一点,叹了口气,“谢谢你,总能体谅我的难处。”
伊萨罗摸了摸他的脸,无声地笑了笑,“心情好些了吗?”
“嗯。”夏尔用脑袋顶住伊萨罗肩膀,“有你真好。”
伊萨罗拍拍他的后背,低头轻轻吻着他的发顶。
夏尔发现他喜欢偷偷亲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生理性喜欢吗?
贾斯廷在那边应付着冬蟲族长官们的压力,实在是懒得应付,“既然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现在我正式邀请陛下移驾到极昼星环,我为陛下修建的政务王宫已经可以投入使用,西西索斯阁下已经在那里等待着陛下了。”
贾斯廷回头,朝夏尔调皮地一眨眼,“我也把螳螂族所掌握的资源全部奉上,就放在您办公室的柜子里,等待着您的检阅,不用谢,这是我作为王夫应该做的。”
伊萨罗趴在夏尔耳边温声说:“去吧,我等下就赶到王宫找你。”
夏尔点头,伊萨罗趁其他虫没注意,飞快地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