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20(41 / 68)

站在人道主义的角度上来看,阿斯蒙虽然有过错,却不至于遭受这种对待。

夏尔并不需要阿斯蒙为他担责,说:“一人做事,一人承担,那一晚并不是他说的那样,是我半途离开去做别的事情,你们误会他了。”

阿斯蒙挺直的脊背瞬间僵硬,紫色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没想到夏尔居然肯为了他说话,难以置信地看向夏尔,“陛下……”

蟲族的长官也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夏尔说什么,触须晃成残影,谨慎地问:“您去哪里了,有虫能够证明吗?”

夏尔舔了下嘴唇,心想必须得承认自己囚禁伊萨罗这件事了。

他出于本能,下意识看了一眼伊萨罗。

还没等说什么,伊萨罗平静开口:“虫母陛下与我在一起,天亮了才离开,你还想问什么?”

长官听到了伊萨罗的话,立刻低下头,他没有资格当面质问蝶族领主,况且这位声名鹊起的大领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已经能猜到那晚发生了什么。

雄虫和虫母深夜在一起还能做什么呢?毕竟,虫母陛下的第一只子嗣就是与眼前这只蝴蝶生出来的。

“所以,那座小院子里的雄虫是你……!”阿斯蒙猛地看向伊萨罗,错愕之后,眼眸中的泪水扭曲成了恨意。

夏尔说:“是我的错,但是足够证明我与你婚前没有过交/配行为。”

长官无话可说,但是丢了面子事大,所有的怒意都投向阿斯蒙,恨铁不成钢似的骂他:“闭嘴!还敢和伊萨罗阁下争风吃醋?我们对你寄予厚望,你是怎么做的?你留不住虫母的心,我们都白培养你了!”

长官一挥手,冬蟲族护卫马上围了上来,他们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恭敬,只剩下执行命令的冰冷,“少爷,得罪了。”

领头的护卫声音平板,伸手就抓住了阿斯蒙深紫色睡袍的襟口,阿斯蒙出于本能,猛地挣扎起来,紫色的复眼因愤怒和屈辱而变得赤红,“别碰我!”

他试图调动精神力,但连日来的紧张、婚礼的波折、刚刚被当众揭穿的污点,以及此刻族虫的训诫,让他的精神力如同风中残烛,根本无法凝聚,他像一只被蛛网困住的虫,徒劳地拍打着翅膀。

“嗤啦——”

清脆的布料撕裂声在死寂的寝宫中响起,格外刺耳,那件象征着他新婚的柔软睡袍,被护卫粗暴地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住手!”夏尔向前一步,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扫向冬蟲族长官和那些护卫,“谁允许你们在我的宫殿里动我的王夫?”

夏尔不得不这么说,他可不想看见一场以酷刑为名义的羞辱,这太挑战他的道德底线了。

然而其他虫族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

夏尔的怒喝让护卫的动作顿了一下,冬蟲族长官脸上也闪过一丝忌惮,然而,他很快上前一步,对着夏尔深深鞠躬,语气却异常强硬:“陛下息怒,阿斯蒙少爷婚前失仪,玷污族规,更是在新婚之夜惹出如此风波,令冬蟲族蒙羞!这是我族内部惩戒,用以向陛下赔罪,也用以肃清风气,希望陛下成全。”

夏尔眉头紧锁,他明白了冬蟲族的用意,这是弃车保帅,在政治权衡面前,一个阿斯蒙的尊严,远不如整个冬蟲族的“体面”重要,他若强行阻止,只会让冬蟲族彻底离心,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冲突。

他眼神复杂地看向阿斯蒙,阿斯蒙也正看着他。

那眼神里,最初的屈辱,在听到夏尔那句“我的王夫”时,短暂地亮起一丝微弱的的光,越来越烈。

他居然不再挣扎,温顺地低下了头,“是我做错了,没能留住陛下的心,请您惩罚。”

“嗤啦——”“嗤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接连响起,不再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