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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罗把勺子放到空碗里,手搭在他微微鼓起的肚皮上,舒缓地揉着,慢条斯理地说:“你该睡觉了,我不许你再熬夜,也不许你看星网上的不实信息,既然事情已经很糟糕,就别再烦心了。”

伊萨罗的蝴蝶在听见萨诺辱骂夏尔时,就全部粉碎成了星光点点,什么都听不到了,伊萨罗也是在看新闻之后才知道,他的小猫亲手杀死了萨诺。

可惜,那些蝴蝶都受不了肮脏的言辞,伊萨罗只恨自己没能亲手杀了萨诺。

夏尔无奈的说:“知道了。”

伊萨罗把他弄的那么惨,他期间都睡过去两次,精力早就不够用了。

夏尔为了防止伊萨罗半夜又凶性大发,提出要回自己房间睡,伊萨罗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点了头,那模样看上去不太情愿。

夏尔为了明天能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心一横,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门,把易感期的雄虫晾在门外。

夏尔在门板后等了等,没有听见脚步声,忍不住通过门瞳看了一眼。

伊萨罗还在站在原地,夜里温度有点凉,他用翅膀包裹着自己,雪白的长发在月光下像是银河落了下来,目光盯着门板,说不出的眷恋缱绻。

夏尔不知道他在等什么,心里有了个猜测。

虫族的听力范围是人类的3-4倍,他是不是在听自己的呼吸?

夏尔调整着呼吸的频率,放缓至睡熟的节奏,大概过了10秒钟,伊萨罗才离开了。夏尔以为他会去睡觉,但是他却回到了书房,似乎是有别的工作要完成。

不知道他这一天去哪了,这么晚还要处理领地事务。

夏尔摇着头走回桌边坐下,事实上,他也有一些资料要看,只不过体力消耗太大,他看资料的速度明显变慢。

等到看完再抬头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夏尔也感觉到困乏,揉了揉太阳穴,走向床边。

然而,一个戴着黑色覆面的雄虫站在他窗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夏尔没有被吓到,心平气和地说:“老师,你怎么又不声不响地来了?”

神官看了一眼夏尔脖子上被其他雄虫留下的印记,什么都没说,反而抬手缓缓摘掉了自己的黑色覆面。

夏尔看惯了他的上半张脸,乍一看他的下半张脸,居然有点不适应。

青灰色的头发在虫族不多见,面带威严的雄虫更不多见,他逆着光走过来,然后居然堵住了房间里唯一的通道。

“夏尔少将,我说过,这张脸,我只给虫母陛下看过。”

神官低下头,肩膀轻抖,骨翼紧跟着张开了宽阔的翅展,精神力犹如蛛网一样从他身上丝丝缕缕散发出来,夏尔就这样被他圈在庞大的网中。

神官想质问夏尔,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为了虫母陛下守着贞洁,不与任何一只蜜虫打交道,连说话也是寥寥几句就不再交流,而夏尔怎么做的?

夏尔宠爱了一只蝴蝶,一只年纪轻轻的蝴蝶。

神官的蛛丝轻抚过夏尔的腰,低沉的声音酸涩地响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夏尔,你真的没有秘密瞒着我?”

夏尔猜到他在说什么了,就不打算隐瞒了,“你猜到什么,就是什么。”

“黑寡妇”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超感能力出众,类似于通神,如果一只病入膏肓的雄虫站在他面前,他只需要看一眼,就能感知到对方的生命还剩下多久。

所以,历届虫母都需要他照料生活,他在虫族的职位类似于传承者,居住在神殿里,对于虫母来说,他是一个合格的贴身管家。

虫族任何职位都是围绕着虫母建立,神官也不例外。

神官什么都没说,只是隐忍着脾气,看向了夏尔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