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阵耳鸣,什么都没听见。
……伊萨罗在干什么?怎么突然走.光了?
夏尔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伊萨罗低声说:“夏尔,你是我的人类,我既然把你改造成了蜜虫,又把你带到陌生的地方生活,我就该对你的人生负责,是我没能满足你的食欲,现在,我可以满足你了。”
夏尔:?
夏尔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扑到平台上。
“伊萨罗!”
夏尔的后背垫在蝶翅的绒面里,双膝被抬起搁在雄虫肩头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了。
……
一阵乌黑,不知道是短暂的失明,还是感官被雄虫的费洛蒙蒙蔽。
夏尔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感受到泼天的异样。
是痛非痛,又有那么一点难以形容的失落感。
失去了什么,又获得了什么?
夏尔失语。
……
岛台的餐盘倒映出青年的半张脸,眼睫还凝着未干的泪。
他就像被暴风雨洗礼过的红色百合,神经毫无意识地抽.搐着。
他无意识地张着嘴喘气,指尖还维持着抓扯伊萨罗衣襟的姿势,却由于某种难以启齿的原因,连收回来的力气都没有。
“宝宝,看我。”
“宝宝,你好美……”
青年突然抖了一下,整个人像断电的机器人,歪着头靠在对方掌心,连眨眼都变得迟缓。
“宝宝,”伊萨罗不停地呼唤他,“我满足你了吗?我好不好?大不大?有了我,你还需要别的雄虫吗?回答我,宝宝。”
夏尔蜷缩着,不肯回答,最后迫不得已回答他,“闭嘴。”
伊萨罗却笑了,“那就是喜欢了?你都没打我的巴掌,也没让我滚。”
夏尔觉得他也是挺欠揍的,瞪了他一眼,发觉他好像笑的更开心了。
肚子没那么饿了。
不仅没那么饿,还……
太多了,太多了……多到吃不下。
……
从清晨到日暮,一直在脑袋里乱叫的声音终于变得异常的安静。
夏尔翻着眼白,茫然地咽着口水,四肢在台面上乱摆。
他睡了昏,昏了睡,根本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他只能看见上方的雄虫殷红的耳廓,不停劳作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是一块正在被开垦的耕地。
“吃饱了……”
夏尔红着脸推他,“伊萨罗,够了,我恢复清醒了,你看不出来吗?”
伊萨罗好像听见青年轻声说话,但具体是什么,他听不清。
“不饿了,不想吃了……”
夏尔扇了他一巴掌,然而对方就一个动作,他险些被摔到地上,羞愤和恼怒立刻沁红了眼。
“你听不懂吗?……伊萨罗,我告诉你…停下——”
夏尔被背过身去的时候,忍不住咬住了手臂,雄虫却温柔地揽住了他的腰,避免他的头撞到悬挂着的杯架。
平时里话那么多的虫,这会居然成了哑巴,只知道埋头苦干。
……
夜风吹拂而过的时候,夏尔终于被洗好,放在了被窝里。
他脊梁都快裂了,尽管他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但是肚子再也感觉不到那股钻心的饿,取而代之的是,小腹的酸胀感过于明显,夏尔睡不着觉,满脑子乱七八糟。
他和好邻居睡了,还睡了一整天。
好邻居的时间像是花大价钱租来的,居然连一分钟休息时间都不给他。
夏尔本来打算做的事一件也没做,只顾着填饱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