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奋,人人看那袭玄袍便如见大周这条黑龙的心脏,昼夜不歇。

綦伯行和穆望攻城接连受挫,进攻速度也没能赶上城墙被修补的速度。

眼瞧着清河王生生将一场快攻战打成了围城战,洛阳粮草充沛,可他们这些围城的却远远消耗不起。

入夜时分,火堆噼啪作响,四周坐着的人却一片低迷。

“为今之计,不如退一步,先叫长乐王于金墉城旧宫设登基大典,叫天下人知晓,大周已有新王。”

“不可!”綦达罗下意识否决,“城阳王和那老妖婆杀我煌儿,没有放过他们的道理,难道还要让她再扶持个幼帝出来继续把持朝政吗?”

“当年景昭王是个好人,旁人都不接纳我们,他却欣然带头收了阿爷的礼物,给了我们便利,不想也被奸人杀害,城阳王当杀!”

“如今坚守的不过是个女人,一个女人,她就算守城又如何?也不看看城内的朝臣们愿不愿意守!”岳斗目光犀利,却一语直中真相。

李觉但笑不语,目光温和,转头看了一眼穆望。

穆望肯定道,“只等着,自古以来从外攻破艰难,从内瓦解可快得很,我们只等着……”

“可是今日前线的将土发觉有人趁乱射出了一箭,箭上有里头不少朝臣的联名的密信,言明他们想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可如今元煊把持洛阳,囚困了朝臣们,他们即便有心也不得其法,想要让我们配合设法声东击西。”

“只是如今洛阳都在元延盛手上把持,内外消息也无法通晓,”元谌忧心忡忡,“几次试探着突袭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可别的城门防守却也未松懈,那些火器尤其棘手。”

綦伯行坐在巨石上,不远不近听着这些议论,忽然将视线转向了背后沉默不语的高深,“你怎么看?”

“叱奴有一计,可逼清河王自已打开城门,只是有损明公在儒土中的声誉。”高深低声道。

綦伯行大笑起来,“这天下,到底是胜者说了算,更何况,那女人的名声只会更坏。”

高深目光渐深,俯身过去,铁耳密语了一番。

綦伯行诧异地看了一眼高深,“叱奴当真厉害,以孝治国,以孝制人,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