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嫔妃都已不在后宫。
“可太子存活之事,到底瞒不住,殿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贺从的心一直提着,从未放下过。
元煊抬眼,“如今太子在谁手里?”
贺从下意识答话,“太后啊。”
“那就让太后主动放弃这个幼帝。”元煊放在奏案上的双手交握,神情宁静,“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对峙,是等。”
“先耐不住性子的,才是那个成为众矢之的的乱臣贼子。”
元煊做足了准备,加固城墙防御,安抚城中百姓,圈禁闹事甚至要偷跑出城的朝臣,甚至不阻止永宁寺内部的供给,只是言明,若要太子继位,也当先攘外,后安内,且綦伯行言之凿凿太子已被城阳王杀死,那么永宁寺那个太子,若非她于皇宫亲见,否则只当太后偷天换日。
太子一日不回皇宫,元煊就一日不回应。
可太后不敢回宫,也不能回宫。
金墉城,綦伯行看了那檄文,怒不可遏,将那东西撕了粉碎,“如此颠倒黑白,陷害忠良,定然又是朝中奸佞作祟!”
高深扫了一眼义愤填膺的綦氏精兵,当即开口道,“太子被害,奸佞当权,蛊惑太后乱政,此情此景,可见大周气数已尽,明公如今,何不清除奸佞,整顿山河,江山正待明主啊!”
一语下去,綦氏族人更是振臂高呼起来。
“元氏将灭!綦氏将兴!叫元氏血债血偿!!”
綦伯行面上悲痛,眼中已经燃起了火焰,这话早就说中了他的心思。
他看着周围的人,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得麾下将领岳斗开口道,“明公万万不可!”
“明公可还记得我们来此志在除奸,即便太子已亡,可我们大志未成,元氏多位宗王皆在,我们依旧是大周臣,更当匡扶社稷,另立明君才是!”
岳斗说完,看向了高深,“高深此獠,奸谄小人!明公不可轻信!当早处置!”
綦伯行皱眉思忖再三,转头看向了后头的殿门,“灵堂布置好了吗?不若灵前占卜,问问先帝的意思吧?”
高深垂下了头,率先拱手道,“是叱奴心急,一心想报答明公恩情,辅佐明公,请诸位不要计较叱奴愚钝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