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11 / 32)

息时,邵满不经意地往旁边瞟了一眼,然后再一眼。

“卧槽。”

邵满惊了。他眼睁睁地旁边的数据流开始一点点变细变小,越来越多的数据流出,像盛满水的杯子,杯壁却裂开了一条极窄极细的裂缝,水流以几不可查的速度徐徐溢出。

邵满的心跳陡然剧烈起来。

如果他能利用公平教与外界交流的这条途径,再记住这个地点,此后便将他们需要传递的所有消息披上一层伪装的对接外壳,就可以利用此通道进进出出,而谢盛谨的那枚抗电磁干扰材质制成的耳钉完全规避了公平教遇到的信息麻烦——他们没有不被干扰的信息承载材料,因此信息传递缓慢,几十小时才可能到达目的地。只要他能找到该通道的“钥匙”,再仿造一个一模一样的,一直以来久久困住老猫的难题将被迎刃而解!

他仔细揣摩着旁边数据流的游动,模仿着,缩小自己的存在,跟着周遭的数据流,一点点钻入那条狭窄缝隙中,然后逐步调整自己幻成数据流的形态,先是头端、然后中段、接着尾部……

成功!

邵满像努力百年终于越过龙门的鲤鱼,成功的一瞬间想到的不是狂喜或者激动,而是难以言喻的恍惚。

他转身回头,望向后方。

撑天拄地的阻隔墙横跨贫民窟地界一圈,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庞大的蓝色数据流和多年前相比也并无什么变化,于是这座高墙逐渐出现了一些漏洞,细小的空洞中冒出来许多微弱的信息流,从贫民窟内部朝一二圈层发送着。同样的,来自一二圈层的信息也悄然钻入了这些空洞,不多,但依然让邵满默然。

几年前,信息墙的漏洞他愣是找不到一个,如今剩下的这些全都是有主之物。

他颇不是滋味地游到公平教与外界联通的这个洞口,来回好几次,记住了它的位点。

而后,他转身,准备往这段数据流里加入谢盛谨想要的信息。

就在这时,穿过屏障的数据流突然开始呈现异常波动。

邵满立刻收束自身数据流,骤然警觉。

本该成为共同向前的数据流,突然开始分叉,各种数字字符交织的冗余回路像刻意编织的蛛网,但邵满高高俯瞰,仍然找到了庞大蛛网的规律。宏观而视,蛛网不是蛛网,而是两股滔滔不绝的河流,两支数据分裂而行,其中一支的数据更为庞大冗杂,机器被毁消息断联监控视频等详情报告都在其中,而另一支只出现了语意不详的突发故障。

他一梳理,查询终止IP,复杂的那支果然指向谢家。

邵满挑了挑眉,焉坏地笑起来。

“嘿,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当机立断,直接在这一端加入了谢盛谨的嘱咐。

[希望我们的合作能一直保持。]

他无声地念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

“原始数据流居然流得这么慢。”邵满不可思议地嘀咕一声,然后将监控视频和所有可能会暴露的数据流截掉,替换成鹅毛大雪般洋洋洒洒的像素雪花。

完事后,他后退一步,得意洋洋地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真坏啊,谢小谨。

他幸灾乐祸地想,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这么个睚眦必报锱铢必较的青春期叛逆少年。

他的神经不好接入数据太久,长时间会导致神经干涸,精疲力尽,意识不清,甚至可能会迷失在庞大的数据流中,找不到回去的接驳点。

邵满最后检查了一遍,然后逆着仍在滔滔不绝的数据流原路返回。

这次他轻而易举地钻过了孔洞。

“很快就能用到你了。”

他一边远去,一边摄来少许数据化作胳膊,朝顶天立地的阻隔光幕挥挥手,“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