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哥明白,想当初我在卢兰学院也是受无数学弟学妹们膜拜的学长啊,鲜花掌声也是手到擒来,被我迷倒是人之常情,完全不必对此感到负担啊。”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舒了一口气,但很快就隐隐约约觉得有哪里不对,细想又没想起来。
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谢盛谨似笑非笑的神情。
“受无数学弟学妹们膜拜?”谢盛谨重复道,“可之前邵哥不是说自己只是籍籍无名之辈吗?”
完蛋。
邵满心里咯
噔一下。
如今细细一数,老奶奶织毛衣的漏洞也没他扯的谎多,嘴一旦快起来就想不起来先弥补哪个。
“这个不重要啊……”他打着哈哈,“就以邵哥这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性格,帅得独具一格别出心裁毫不泯然于众人的脸,不能当我是自恋嘛?”
他说到最后还理直气壮起来。
谢盛谨端详着他,突然说道:“不能。”
邵满以为谢盛谨要呛回来,笑嘻嘻地等着她回怼:“何错之有?”
谢盛谨看着他:“这怎么能叫自恋?这叫清晰的自我认知。”
她弯起嘴角笑了声,在邵满瞬间心花怒放的神情下收回视线,看向由全息屏幕组成的天花板,轻声道:“还能截断信息流吗?”
“现在可能已经在传输中了。”邵满努力抑制住上扬的嘴角,想了想,“比较难。”
“那就不截断。”
谢盛谨露出一个狡黠的笑:“这样吧,原封不动地保存目的地,只是添加几句无关紧要的话。”
“好。”邵满问,“什么话?”
“‘希望我们的合作能一直保持。’把这句话单独发送给谢明耀,怎么样?”谢盛谨仰头注视着壁炉内部,屏幕的光芒倒映在她的眼中,像承载着闪烁的银河。她抿唇微笑着,“我真是个挑拨离间的坏人。”
邵满的心偏到没边儿了,当即反驳:“哪里坏了?对敌人的手段就要残忍一点!磨刀霍霍向猪羊,坚定信念砍智障,你现在把这两个畜生剁了都能进入功德堂!”
谢盛谨侧过脸看着他,眉眼一瞬间舒展来,眼睛眉梢都带着笑意,轻声说了句什么。
但这时邵满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也没听清。因为屏幕上的数据骤然剧烈起来,数据像把握不住的仙女棒一般到处炸开。他走上前,摸索到运行主机里的数据链末尾,仔细地将神经纳米探针坠在上面。
瞬间,他的神经仿佛被往下拉扯,骤然沉入深不见底的数据海洋。数据海洋浩瀚如烟海,每一个数据点都像是大海中的一滴水,渺小但又真真切切地存在着。各种数据相互交织、碰撞,形成了一幅绚丽多彩而又错综复杂的画卷,蓝色的数据流像鱼群一般在海里游过,迅速略过邵满身边。邵满稍稍呼出一口气,意识一沉,连接上庞大的数据流,介入了全息屏幕后面的通讯网络。
在如江川河流般奔流不息的数据洪流在量子信道里奔涌,时间长了,邵满难免头晕目眩。
何况被他追踪的这群数据流居然还有排异功能。
邵满以神经纳米探针接入进来,就像一颗小而显眼的病毒。险而又险地避开数次抽查后,他灵机一动,将自己的神经电流伪装成验证信息,尾随数据流一路往前。
这一次没再受到任何干扰。
我真聪明啊。他满意地喟叹一声。
直到他一头撞在贫民窟与一二圈层相交的信息阻隔墙。
邵满像条被鱼干引诱上蹿下跳的野猫,伸着爪子努力去够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食物,但始终不得章法。他的神经逐渐疲惫,但依旧找不到出口。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停下来,使焦躁的心恢复了一些。
就在等待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