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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的确是个应该泡在温室里无忧无虑的花朵,而不是流落异乡过着躲躲藏藏刀尖舔血的生活。

邵满叹口气,由衷说道:“……唉,豪门贵族也难做啊。”

谢盛谨不置可否。

她的表情淡漠:“但权力必须在我手上,我愿意为其付出代价。”

邵满没有惊异。谢盛谨在他面前从未遮掩过野心,他也没觉得她这番说辞有何不对,只是安静地侧过头看着她。

“邵哥。”谢盛谨盯着他的眼睛问,“你会帮我吗?”

“这不废话吗?”邵满一挑眉,理所当然,“我不是一直在帮你?”

谢盛谨笑起来。

“我知道呀。”她眉眼舒展开,看着邵满,“但我需要反复确认才能获得安全感。邵哥不会嫌我烦吧?”

“怎么会!别污蔑我啊。”邵满赶紧撇清嫌疑表明忠心,“你放心,你一日在贫民窟,邵哥就一日是你哥,你尽管把我当亲哥一样使唤!”

“我记住了。”谢盛谨朝邵满灿烂地一笑,“能遇到你真好啊,邵哥。”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但邵满没想那么多。

他不禁夸,一被夸就不好意思,赶忙转移话题:“那接下来你准备?”

“刚刚说了呀,我要去公平教。”

“哦哦,我差点忘了。”犹豫了很久,邵满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阳台,是你临时爆破的吗?”

“不是。”谢盛谨直截了当地承认了,“之前预备的后手。”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去那里?”

“我不知道。”谢盛谨平静地说,“其实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会来,因为事先我对于‘我表哥也直接参与了公平教的事宜’这事并不知情。”

邵满一愣,“那你怎么准备的?”

“我在从何饭学校回家的每一条路上都设了埋伏。”谢盛谨若无其事地说,“我不知道哪条街上会迎来敌人,甚至不知道敌人会不会来,于是我做了万全的准备。”

邵满感受到了心脏一瞬间的收缩和落空。他的瞳孔微微缩小,倒映着谢盛谨苍白完美如同雕塑、轮廓眉眼还带着青涩的脸。

“幸好,”她朝着邵满微笑道,“我赌赢了。”

……

邵满窝在沙发上,费劲地伸手拿了纸和笔过来,然后伸脚一勾凳子,歪歪斜斜地坐上去,非常潦草地勾勒了几笔。

“这这里是公平教。”邵满打了红圈,“在东区33街。这是公平教名下的福利院,在53街。教父通常会住在33街,也就是公平教圣堂内部,偶尔会去福利院。但他必定有别处的房产,光我知道的,91街就有一个。无涯帮总部在65街,管辖范围13到90街,它刚好在无涯帮的管辖范围之外,百分百是故意的。”

“见到教父不是什么难事。”他在纸上随手画了几笔,将公平教的大致地形画出来,然后在公平教门口的街道上画了一条长长的线,“这是他们传教审查的地方。在这里排队,按批次进去。每次进去100人,不能超过这个数目。”

“进去听他们宣讲?”

“对。‘天主之下人人平等,劳动所得事事公平’。”邵满讥诮地念了一遍,“因为他们改造的共生型意识网络,也就是奴役控制版本,一次性最高只能影响100个人。而且只能浅层次影响,在当时会有愉悦情绪,离开公平教后到家,没多久强烈神经刺激就会消失,剩下的只是美好回忆和一种潜在的归属感而已。”

“听教时离教父的最近距离是多少?”谢盛谨垂着眼思考,“拥有什么资格的人才能去听?”

“宣讲地点不定,可能在布教室,也可能在别的地方。”邵满想了想,“我去过一次,最近距离大概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