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如何?”
伊海川以为她是担心顾止的名次,“瑶洁师姐最近也忙得厉害。山上阴阳钥丢了,大师兄和长老这些日子闹得不愉快,命令时有不听。玄白师兄素来不管这些事。事情就全交到了瑶洁师姐手上。”
“噢。”她仿佛嗅到了猎物气息的花蛇,在暗处兴致盎然地盘起尾巴,“山上阴阳钥找到了吗?我听说,那东西不是很重要?”
“正是,可惜直到现在,也没有头绪。”伊海川叹了口气,“阴阳钥一只可开九曜逆轮,一双可开星辰阁。这样重要的东西,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师姐已经急疯了,派人在星辰阁和九曜逆轮阵前两头把守。可惜,贼人窃了钥匙后竟失了消息,不再有动作。”
那么,那窃贼八成是猜到此时山上会戒严,故而隐在暗处,伺机而动。
她叹了口气。眼下顾怀瑾是差不多拿下了,可是星辰阁竟然又开不了。这山上有没有会算命的?替她算算几时能再开星辰阁、几时能寻到一条出山密道,最好是命运一齐将两者送到眼前。
擂台上人又上了。南琼霜方直了直腰,想瞧仔细些,忽然见青灯穿过人群,走到她面前,对她行礼道:
“楚姑娘,长老唤您往菩提阁谈话。”
到了菩提阁,才知道今日有多热闹。
菩提阁原本便不大,是慧德日日在此礼佛抄经的地方,进门一小间厅堂,珠帘内便是罗汉床。
眼下,四四方方的小厅堂里站了许多人,搭眼一瞧,顾怀瑾、李玄白、宋瑶洁、衡黄竟然全都在此,罗汉床内坐着慧德和另一位鬓发斑白、长髯飘飘的老者,想来应是衡黄那有名的爹爹衡青南。
伊海川替她撩开了阁楼门口的珠帘,轻轻放下,檀木珠相击,里头的人听见声音,都回头看了一眼。
顾怀瑾同她对视一眼,垂着眼帘,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却不免往李玄白身上靠了点,被李玄白翻了一记白眼:“滚。”
顾怀瑾冷笑一声,拿眼神骂他有病。
“人到齐了。”慧德啜了一口茶,“今日把诸位叫来此处,是为了问问,黄儿在山上受了欺负之事。谁先说?”
无人应答。
慧德点名:“怀瑾。”
顾怀瑾垂首:“衡姑娘自己的事,还是由衡姑娘自己说为好。”
慧德一双三角眼瞄了他一眼。自从顾怀瑾那次下山之后次日折返,他便与从前不大一样,不似以前好摆布了。
衡黄一双眼已经哭肿了,头上顶着个滑稽的大包,与她的双丫髻叠在一起,仿佛头顶上顶了一叠豆包:
“我今日去了观武台,见楚姑娘在那里坐,便说,这里不是你该坐的,这是我们才能坐的地方,叫她起开。不想,正说着,被人一脚从……从台阶上蹬了下来,还拔出剑来跟我打架,使了两颗珠子,将我的手腕打得脱了臼……”
“诶诶诶诶,你说话可别掐头去尾啊。”李玄白习惯性地想抱肩膀,一看慧德和衡青南正往这一边看,老实起来,“你叫人换地方,话是怎么说的,我都听到了。”学着衡黄的尖细嗓音:
“‘她拿什么身份?她跟我一起坐?你们天山,真是侮辱人!’还有,‘你坐的地方,谁坐谁沾腌臜气,给我拿栀子花皂擦干净!’是不是你说的?”
慧德清了清嗓子。
十足明显的提醒,李玄白置之不理,“还有呢,一根糖葫芦也要抢,还说‘我不想要,但她也不能有’。怎么着?衡山派穷到这地步,要到天山上来跟人抢糖葫芦?招笑。”
衡青南啜了口茶,茶盖刮了刮杯缘。
衡黄见衡青南没说话,哭道,“爹爹!”
衡青南:“怀瑾素来稳重周到,不想竟也对小女下了手。前些日子怀瑾造访衡山,衡山还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