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吗,皎皎?我们没剩几天了。”
她长吸一口气,“会,真的会。你不要这样。”
顾怀瑾垂首,四面八方的视线仿佛只会插穿她一个,对他竟完全无效,他认真冷静而又混沌茫茫地捧着她的脸,分辨她的话,一会儿,终于放开了她。
“这两掌,山上大约再无人敢为难你。”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宋瑶洁,竟将宋瑶洁盯得一瞬发毛,“皎皎还想在这看吗?若还想看,叫伊师弟陪你;若不想,叫伊师弟陪你回房。”
她从他怀里脱身出来,“伊师兄也要大比呢。”
他点点头,“好。”
然后,终于放开了她,走到远处砸塌了观武台坐席、仍未缓过来的李玄白身边,在他脚侧站定。
“死了没有?若还没死,跟我去见师叔。”
李玄白陷在坐席和栏杆的碎片中间,阴戾笑着,强坐起身,“艹……他妈真是给了你小子脸了。找死?”
“省省吧,已经惹了那么大的事,就快死了,还找呢。”顾怀瑾不冷不热地讽,“师叔叫你呢。眼下我也得去寻他老人家,你跟我同去。”
李玄白:“谁他妈要跟你同去,赶紧滚!”
“你以为我想吗?”顾怀瑾笑,“放你在这,便整日跟个苍蝇一般绕着皎皎转。不把你带走,我怎么放心。”
朝身后众人道:“来人,把李玄白给我带下去。”
李玄白坐起了身,但方才摔得实在太猛,捂着心口,笑着:“我不过一时不备,你竟然敢这样暗算老子?今日台上我要你好看,你瞧好吧。”
顾怀瑾不可置否笑了笑,“就你那临时抱佛脚的功夫?省省吧。”转头轻描淡写道,“带下去。”
李玄白强撑着自己站起了身,拍拍掌上灰尘,环视一圈:“谁敢?老子自己去。”
方才想上前的侍卫触上他目光,全都沉默着垂眼,不敢对视。
顾怀瑾看着,也没说什么,最后朝观武台正中央坐着的人远远看了一眼,转身,“走吧。”
*
山上大比,最先上场的似乎是些习武年头尚短的弟子。
这山上的人,她只认识有名有姓的几个,其他人,即便伊海川时时在旁替她说明,她也不大记得住,只是走马观花地看。
台上胜负又分了。一个弟子被对面一脚踹出擂台,划出一道弧线,跌入一旁的水中,水面莲叶摇了几摇。
对面的人张开手掌,空中四颗珠子立时收入掌中,仿佛被手掌吸了过来似的。
“他竟然有四颗?今年又多一位有天赋的。”伊海川喃喃。
“天山之上,是按珠子的数量来定功力的?”她问。
知道她和顾止的关系,伊海川也不瞒她:
“正是。功力越深厚的,可驾驭的珠子就越多,像我这般愚钝的,上山五年,才能驾驭五颗。上面那一位据说才入山三年,就已经有了四颗珠子,虽然仍未能与大师兄
当年相比,但也是可塑之才了。”
提起顾怀瑾,她问,“那么,怀瑾能驾驭多少颗?”
“七颗。”伊海川道,“是这山上最多的。大师兄天资异禀,练功也踏实,其他人难以望其项背。”
闻言,想起李玄白那样狂,她觉得有趣,笑了一下,“那李玄白呢?”
“玄白师兄和瑶洁师姐都有六颗,三人年年山上前三甲,基本不曾变过。”
不过,今年大比前一个月,顾怀瑾天天关在她房里,不去练功,甚至还整夜整夜不睡觉,恐怕难保从前的名次了。
还有一件事,她一直想问。
她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些日子,李玄白闭关我是知道的,怀瑾似乎一直在忙公务,那么瑶洁师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