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不出来一句软话。
乌兰徵便作势要走:“没事那朕就走了。”
明绰赶紧追上去:“慢着!”
乌兰徵就等着她来追,顺势把人往怀里一抱,明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推到了门上,乌兰徵整个人都压上来,又问了一遍:“真没别的事了?”
明绰的手抵在他肩上,却又没有真用力推,脸已经红了,小声道:“陛下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装模作样。乌兰徵有些牙痒,在她腰上环得更紧,低头看着她,眼中带了一点儿凶光。明绰扭头避开他,从他肩上看见佛像的眼神也看着她,她顿时有一种被看破了什么的羞窘,想挣开乌兰徵:“陛下,别……”
她一挣,乌兰徵就制住了她两只手,不让她动:“你还是不愿意?”
明绰脸上更红了,觉得乌兰徵不讲道理。她愿不愿意也得看是什么地方吧!
“我没有……”
她刚想解释,但乌兰徵好像就只听见了这几个字,倾身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他吻得好凶,全然没有了那天晚上的耐心和温柔。明绰一时都忘了要把他推开,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感官却都清晰了百倍,释迦牟尼越过乌兰徵的肩头看着她,有人只隔着一道门在说话。她的手不自觉地伸出去,环住了乌兰徵的脖子,乌兰徵的身体便紧紧地贴上来。明绰突然感觉掌心好痒,他腰背上那
条疤活了,自己爬进了她的手心。
“怎么伤的……?”
乌兰徵顿了顿,唇瓣若即若离地分开了一点,鼻尖挨着她的鼻尖,眼中映着她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马上就明白了她在问什么,轻声道:“流矢擦了一下,没事。”
“不是有甲吗?”
乌兰徵笑了,鼻尖蹭了蹭她的。他骑马作战,从来只着轻甲,且不说甲也有拼合的缝隙,护不住全身,就算能护住,轻甲也很容易被飞箭击穿。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跟明绰解释这个。
明绰突然又道:“我父皇也是被流矢所伤。”
乌兰徵眼中蓦地一动,好一会儿,让她放心似的:“只有羌人会在箭上喂毒,拔拔真没那么下作。”
明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谈不上多信佛,但是从小长起来,真遇到只能听命的事情,也还是会求佛。方才那话只是段知妘教她来哄乌兰徵高兴的,但是此时此刻,她竟然真真切切地出一股虔诚,想求佛祖看着他,箭矢不要飞向他,刀剑也不要伤到他。
但乌兰徵不让她低头,他把明绰的下巴抬起来,再一次吻住。门外说话的声音又响了一些,乙满叫了一声“可汗”,明绰吓了一跳,又想挣开。但是乌兰徵更紧地把人制住,突然抓了她的裙子,往上提,然后不由分说地伸到了她裙下。
明绰脸上像是要烧起来,声音都发了抖:“乌兰徵!”
可是乌兰徵不理她,也不理外面的乙满。她的手本来紧紧掐住了乌兰徵的手腕,试图阻止他做他要做的事情,最终又放开,只是抓住了他的衣角。骑装轻便,用的是上好的轻罗,在她掌心揉皱成一团。她主动倾身,还想吻他,乌兰徵却不要,只是看着她如何越喘越急,眉头紧皱,咬住了下唇不肯发出声音,然后轻轻地往后一靠,把头抵在了门上,仰起脸,渴水似的张开了嘴,眼中一片雾蒙蒙的湿意。释迦牟尼仍然低头看着她,眉目慈祥,唇带微笑,眉心一点毫光。明绰一时只看见那一点毫光,如弄弦拨琴般,反复摩挲。
她的眼神放空了,乌兰徵便又改了主意,突然又吻住她,把她下唇咬痛,恶狠狠地一字一顿:“不许,再想,别人。”
明绰回过神来,在他唇畔轻喘:“那不公平。”
乌兰徵手上更用力,看着她全身都忍不住轻轻发颤:“什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