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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她入怀,肆意亲近,汲取她的气息,来填补内心的焦灼。

但他不能。

傍晚时,她的隐忍,带着颤音的“别再吓我”,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酿成“顾忌”,牵制住了他的欲望。

最终,他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强行压下翻腾的血气。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身后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确认她已熟睡,又忍不住转过了身。

朦胧月光下,她的轮廓柔和且美好,睡得似乎很惬意。

他目光幽深,小心靠近,动作轻得像做贼。倏然,他低下头,唇瓣隔着寝衣,印在上面。

这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吻。

不是情欲,而是无声的标记。

他的吃相极其优雅,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规矩。唇齿轻合,缓慢吸吮,清甜的汁水在他口中溢开。

但他脸上并无丝毫波动,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发生。

睡梦中的孟悬黎似乎有所感应,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发出嘤咛,似乎要醒来。

陆观阙动作一顿,迅疾躺回原位,闭上眼,故作深睡。

孟悬黎迷迷糊糊睁开眼,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方才,似乎,有什么温热柔软的触感?

她下意识并拢双腿,却感觉到一丝异样。她猛然清醒,脸颊在黑暗中爆红,心跳如擂。

她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口,侧首,看向身旁睡得很沉的男人。

他……他方才……

就在此时,陆观阙仿佛被她惊醒,缓缓睁开眼,侧过头去看她。

他眼神慵懒,声音低哑,全然一幅刚睡

醒的样子:“醒了?可是渴了?”

孟悬黎面色羞窘,脚趾蜷缩,肌肤下流动着欲望。

“没……没有……”

她声音极细,想要转过身背对他,却被他长臂一伸,揽住了腰肢。

“既然醒了……”

他低下头,鼻尖对着她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那做点别的?”

这一次,他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精准含着她的唇,强势掠取。

他熟练地探入她的衣裳,扯开,扔在一旁。

孟悬黎脑海一片混乱,只觉身子和梦境重合了。她推拒的手被他扣住,压在枕侧。

他的吻不再是白日的温柔试探,而是彻底占有的侵略。

或许是月色蛊惑,或许是那一下下的撩拨,或许是她在麻痹自己……

渐渐地,她原本柔软的身子渐渐化成了水。

“别……”

她模糊开口,但陆观阙听明白了:“……我知道。”

他想,只要她在他身边,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

夜未央,帐幔浮。鬓乱肢柔掩心事,垂眸脸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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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晨光熹微,国公府中门洞开。府内仆从皆着新衣,垂首肃立在步道两侧,雅雀无声。

宣旨的内官身着绛紫色常服,手持明黄卷轴,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步伐沉稳,进入正堂。

香案早已摆好,烟雾袅袅,弥漫着龙涎香气。

陆观阙立于香案最前方,身着国公朝服,腰束玉带,身形挺拔。

他面容冷峻,看不出喜怒,比平日更有压迫感。

孟悬黎立于他身旁,同样是一身品级大妆。华服沉重,珠翠冰凉,压得她颈项酸涩。

内官站定,目光扫过堂下众人,缓缓展开手中明黄圣旨,清了清嗓子,尖细而清晰的声音响彻正堂。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咨尔陆观阙,乃陆国公陆维钧之嫡长子,器识宏远,文武兼资,克孝克忠……兹特命尔袭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