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水!
意图昭然若揭——温清水正是她们最致命的软肋!
谢凝夭瞳孔骤缩,瞬间洞察了对方的算计。
她手中长剑立即化作一道寒电,试图截断那刺向温清水的致命一剑。
可当她的剑锋堪堪触及对方剑身,那领头弟子嘴角竟扯出一抹冷笑,他方才狂暴的攻击竟是虚招!
电光石火间,他剑势陡然回收一格,“铮”的一声震响,竟死死格住了谢凝夭的反击!
谢凝夭心中一沉。
这等格挡的缠斗之下,她短时间内难以突破。
视线余光所及,温清水已在那凶悍的突刺之下花容失色,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被逼得弃剑自保!
千钧一发,根本不容权衡!
谢凝夭牙关一咬,强行撤力,身形鬼魅,瞬间后掠至温清水身畔,长剑悍然下劈,硬生生为她格开了那致命一击。
然而这仓促回护的代价是巨大的。
就在她剑势还未能收回时,另一个敌人的长剑已然如影随形,携着厉风凶狠袭来。
“啪——!”
一声钝响,沉重的剑脊精准地重击在谢凝夭持剑的腕骨上。
剧痛瞬间炸开,手指失控脱力。
“哐当——!”
长剑带着刺耳的声响,落在地面。
温清水在谢凝夭身后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她万万没有料到谢凝夭竟为了护她,弃了自己的剑!
谢凝夭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在意她的!
温清水如梦初醒般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关切和一丝慌乱,道:“你,你的手!”
谢凝夭甩了甩剧痛的手腕,看也未看她,只冷淡道:“今日这一剑,我替你受了,他日敌对,你未必还有下一次。”
温清水被这句直白而冷漠的话语愣住,一时无言。
谢凝夭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待到僻静无人处,她才小心翼翼捧起受伤的手腕检查,那遭剑脊重击的地方,一片骇人的青紫高高肿起,皮肤紧绷发亮,指尖轻轻一碰都钻心地疼。
“嘶——”她倒抽一口凉气,“真痛呀!”
这副模样,怕是要休养好些时日了,可别耽误了去魔山的事。
沈言白枯坐房中一整日,窗外日影西斜又沉入暮霭,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直到夜色浓稠,窗外远远飘来几位晚归弟子的零星议论声。
“真没想到,谢凝夭竟也输了”
“是啊,那可是魔山选拔的常胜人物好像还被打伤了。”
沈言白心头莫名一紧,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便想起身,一个“找她”的念头瞬间窜起,但理智旋即回笼,生生遏止了这冲动。
他不该去找她的。
可是
等紊乱的心绪稍稍平定,他却发觉自己早已握着一个小小的青玉药瓶,正站在了谢凝夭的舍门外。
“罢了”
一丝无奈的叹息消散在夜风中,他脑中只剩下个模糊的念头。
来都来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药瓶放在谢凝夭窗棂下最显眼的位置,然后屈指敲了三下窗棂,便迅速隐入了黑暗。
“吱呀——”
窗户被猛地推开,谢凝夭探出头,警惕地四下张望,月光下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她低头,目光落在窗台上那个孤零零的青玉小瓶上。
“呵。”她一声的嗤笑,带着几许嘲讽,“谁会这么好心来给我送药?”
她拿起小瓶,拔开塞子凑到鼻尖轻轻一嗅,一股清冽纯净的草药味钻入鼻腔。
但这份“好意”并未让她感到温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