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道:“以后也不准入夜后来我居所。”
谢凝夭偏头看着他,道:“那我白日里便可以来么?”
沈言白刚平复几分的语气瞬间又被点燃,语气加重强调道:“无论是白日还是入夜!谢凝夭,你都不准随意踏足我的寝室!”
他实在难以理解,谢凝夭的所思所想为何总是与世俗常理背道而驰!
一个女子,怎能如此随心所欲地闯入男子的居所?
谢凝夭见状,倒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只淡淡回了声:“哦。”
她心中自有计较,答应归答应,做不做得到再说。
沈言白还想继续申明诸多“不准”:“你以后也不可以”
谢凝夭:“”
她心底涌起一阵烦闷!废话真多!
再不容沈言白多言,谢凝夭出手拈起一枚糖糕便直接塞进了沈言白微启的口中。
吃吧你!少说话!
沈言白猝不及防被噎住,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咳,瞬间涨红了脸。
谢凝夭趁他错愕间,迅速将那枚并蒂莲香囊强硬地塞进他掌心。
“好好带着!”她语气不容置喙,“不准扔了!”
她又从袖中掏出几乎一模一样的一个香囊,在他眼前一晃,“即便你扔了它,我这里还有,若都扔了,也无妨,总还会有新的送到你手上。”
沈言白:“”
这般无赖幼稚的行为,他沈言白自出生起就未曾见识过!
谢凝夭倒真从某种程度,填补了他幼年缺失的某种新奇体验,一丝极其细微的,甚至被他忽视的隐晦情绪,似乎在心间悄然漾开。
谢凝夭将那一堆如小山般的油纸包全数推到他面前,道:“这些,都得吃光。”她加重语气,眼眸微眯,“不准分给别人!”
话音刚落,她根本不等沈言白应允或是反驳,身形一旋,便如灵燕般轻盈地跃出窗口,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沈言白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点心,再低头看向手中被强硬塞入的香囊,甚至口中还有残余的甜腻的香气。
他扶着额头,窗外皎洁的月色试探到他嘴角淡淡的笑意。
翌日,沈言白处理完手边事务,眼神飘向窗外,竟思索着谢凝夭是否会来?
谢凝夭此刻却无暇旁顾,她正全心投入魔山选拔的激战之中,这是最后一次选拔了。
温清水比初选时确有些许进步,然而终究是有限。
谢凝夭还记得她第一次参加选拔,温清水只是瑟缩在角落,死死攥着剑,竭力让自己不成为谢凝夭的负累。
而这一次,温清水竟也敢举剑迎击了。
可惜依旧未能扭转战局。
她们的对手是两位修为已逾十年的高阶弟子,攻势凌厉老辣。
谢凝夭单对一尚能稳占上风,即便以一敌二也能周旋,可此刻她的肩头还压着一个必须全力护卫的温清水。
这份牵制让她的处境变得艰难。
魔山选拔的铁律异常简单:凡一方的佩剑被打落,即判负。
谢凝夭自信能守住自己的剑,但温清水却不行。
为了护住她,谢凝夭只能强攻。
她的剑招凶悍狠辣,每出一剑都裹挟着戾风,招招紧逼对方要害,不留丝毫喘息之隙,硬生生将二人逼得连连倒退。
然而高阶弟子并非庸手。
被逼退不过数息,其中一人眼中精光一闪,向同伴递去一个眼神。
下一瞬,那领头弟子猛地一声暴喝,手中长剑骤然提速,竟不顾一切地向谢凝夭发起了狂暴突袭!
与此同时,另一人的剑锋如毒蛇出洞,刁钻之极地绕过谢凝夭的身侧,狠厉地刺向后方阵脚已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