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这事儿压了,没说。谁能料到一颗真心到最后让她给我戴绿帽子呢!她情郎前夜死了,也是天意。是她先对不起我,仙君,我可是一点错没有。她杀了褚氏,让人家灵魂不安,这肯定是她不好。我爱她,所以保了她,没叫她去衙门,这是我的功劳。我仁至义尽了,仙君,你不能再要求我再去做其他的事。不可能了!她赵如风这般对不起我,背着我偷情,打死她都算轻的。那褚氏就应该来找她寻仇,只带走张蓼算什么,把她也给一并杀了,也算得上是好鬼。若真有这一天,我给她修庙制匾、供奉香火,好好地供起来,祖孙三代都得一日过来上一炷香,这可是你们德高望重的褚奶奶!”
孙朝说得激情,唾沫星子乱飞,方濯不得不经常微微侧侧脸,以防止有星子飞到自己脸上膈应。能从丝毫没有任何关系的麟城衙门骤然拐到此行而来的重中之重“褚氏一案”,也是有点水平,方濯当即就打起了精神,仔仔细细从头听到尾,眉毛却越听越皱。待到孙朝停到最后,似乎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要停下来喘一口气,方濯脑中滚过几个问题,当即抓住最重要的一个,正就此机会要开口询问时,却突然听到门外一阵骚动,随即便是一个侍女的尖叫声:
“少爷,少爷,不好了!夫人她晕倒了,嘴里直吐血……您快来看看吧!”
“什么?”
三人几乎同时起身。孙朝愣了一阵,随即一拍大腿,转身就要往外走。廖岑寒心善,急着便要跟着一同出去,被方濯一抬手拦了,低声说:“你去干嘛?他们家事。”
廖岑寒说:“孙夫人如何就晕倒了?”
“她哭成那个劲儿,小孩儿的调门都没她高,这气还能喘得过来?不晕才奇怪,”方濯言简意赅,“留下来,咱们趁此机会统一下说法。一会儿师尊到,在孙朝面前,他们就先跟他说方才那套说辞,别告诉他真相,行不行?”
“行。”
廖岑寒严肃地点点头。随即他又将眼神移向门外,眼底分外复杂,面上却呈现出某种意有所指的思索神情。孙朝走时没关门,走廊里瞧不见有人的身形,可那持续不断的哭叫与喊大夫的声音却此起彼伏,如面见三重浪,一层层袭向这一小小的偏屋,刺穿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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