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将鱼嚼碎咽进肚里。他瞪着眼睛,磕磕绊绊地说:
“你、你不在屋里?”
他的语气有些微妙,又没个事前准备,噗的一声就扑了方濯一脸,丝毫没给人任何准备的机会。方濯的脸上当即浮现出某种窘迫般的神情,他低着眼睛,目光左右游移半晌,才闷出一口气,故作无意地道:
“我退了。”
廖岑寒鱼在手中,心在地上。他突然觉得场景有点古怪,也许现在该捧着鱼的不是他,而是柳轻绮本人。
而柳轻绮呢,站立在原地,似乎也没想到方濯会从斜刺里杀来,白日里所有的随机应变和社交技巧都在这过于困难的交涉之中消失殆尽。他像是完全遗忘了鱼,沉默地站着,只拿一双眼神静静地看人。半晌他才开口,只是意外之中,语气有些微妙:
“你怎么.......?”
“我左思右想,实在是自己做得不对,这件事不值得生气,也不值得给你甩脸子。”方濯低着头,两手垂在一侧,说着说着,却又不自觉背到了身后。他闷声道:“是我考虑不周,也是我想得太多,不过我都知错了,师尊若想罚,可以随意罚我,怎么都行.......绝对没半句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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