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真相?(6 / 7)

别人,但是没办法领导别人。一旦他大权在握,就容易搞得一团糟。他最多只能当一个门主,做‘战神’,而不能做一个‘将军’,不能做一个‘统帅’。”

云婳婉沉默一阵,默许了魏涯山的说法。她道:“那师兄也不该在这时将这些事告诉他。若他当真如你所说,性情还是太冲动,恐怕此事会出大事,对轻绮并不好。”

“我当然知道会出大事,但是轻绮已经压他压得很久了,再压下去,估计事情会更一发不可收拾。”

云婳婉看着他,突然笑了:“师弟在压他吗?”

“没有吗?”魏涯山说。

“我看不出来,”云婳婉说,“若这也是压,那他还真是手下留情。”

魏涯山微微一笑,将茶杯再拿起来,送到唇边,终于喝了一口,平静道:“他一直在隐瞒,就是在压着阿濯。阿濯好是好,就有一点很不利于他,那就是太仁义。”

“他的仁义,不看场合,不看对象,不看具体如何发展,只看他自己。他觉得这件事情该帮,他就会出手,觉得自己在他人心中已有一席之位,那他就会主动帮忙排忧解难。你看轻绮和他都这么熟了,屡次表示他不想提及当年柳一枕之事,但方濯却依旧还想要去窥探他的秘密。轻绮瞒不住了,压不住了,就只能来求助我。是,这些事情早晚都要告诉他,甚至也该在这几日,随着燕应叹再出江湖、魔教伺机而动,陈年旧事就算是他不问,我们也会主动告诉他。”

“但是呢?他却一直抓着这一点不放。他太关心轻绮,急需消解他的痛苦,这自然是好的。但是你觉得这样的人能当掌门吗?他不能。他太看重一个人了,无论出什么事,他都会下意识朝着这个人倾斜。你看他想知道柳一枕的事情想了这么久,连柳泽槐都问了,但是却在知道当年真相后,完全没有办法接受,正是因为他把轻绮看得太重——他是公正的,但是因为他的情感太浓烈,所以很难做到公正,他理解要去做什么、并且非常知道应该怎么做,可却无法控制。”

“仁义是好事啊,婳婉,”魏涯山放下茶盏,深深叹了口气,“可任由他一直这么下去,他只会是第二个柳一枕。”

云婳婉抿着嘴唇,也随之幽幽一声轻叹。两人对视一眼,不多时却纷纷笑了。魏涯山一挥袖子,将这页挥去。魏涯山引了云婳婉,两人一同朝着殿后走去。他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昨天盯了山外结界一夜,有什么收获吗?”

“正如师兄所料,”云婳婉道,“确实有人尝试攻击山外结界,但只像是在试探,从不同的方向攻击三次之后便销声匿迹。我和解淮师弟分别仔细检查了这三处痕迹,发现正是出自于魔功,若非走火入魔的散修,就确然是有魔教来了。”

她说得认真,神态却从容,看上去不慌不忙。魏涯山也分毫不急,只微微笑了笑,蔼然道:“辛苦你们,只以后魔教怕不会罢休,只增不少,还得仰仗师妹和师弟多加看顾。”

“师兄放心,”云婳婉笑了,“这有什么难的。”

她顿了一顿,又说:“只是……”

魏涯山看着她。云婳婉看着他,微微收拢了笑容。她轻声道:

“只是,当真如师兄所说,再一次修真大战,只在十年之中就将近么?”

魏涯山停了步子,转头看向她,笑了。他的神色有些奇异,分明是某种意想不到而又尽力遏制着的充斥了嘲讽色彩的微笑。

“婳婉,燕应叹没死。”他说。

“是。”

云婳婉低下头,无奈地笑了笑。

“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不在十年内,便在五年内,燕应叹不愿等那么久,魔教也不会允许他等那么久。”接上步子,两人往里走,穿过回廊之时,魏涯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