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打架败给他,愿赌服输,喊他叫‘哥’不愿意,就含混喊了个‘表哥’,后来熟了之后就觉得这么喊有意思,才延续了下来。”
“打架输了?”方濯吞了口唾沫。柳泽槐说:
“对啊!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就是在那一年英雄擂上我俩认识了,当时大战没有爆发,你师祖也还活着。我嘛,年少轻狂的,站在台上非得要这天底下唯一敢称自己为天下第一的少侠相对,当时人人不满,但大家又谦虚,好半天没有人上来,结果就你师尊一个人上来了,问我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我说你定吧!结果你师尊说,输了的人要喊赢了的人叫哥哥,且当着诸位英豪的面,从此分出兄弟高下来。”
他说着说着就笑了,特别是说到赌注的时候,更是大乐,显然事件本身的棱角已经消失了,只留下可供回忆的乐趣供他再一提。方濯却听得惊了呆,无意识之下,他的嘴巴微张,显得有些呆愣。他木木地问道:
“我师尊?要你?喊他……哥?”
“荒谬是吧?我也觉得荒谬,”柳泽槐一撇嘴,鼻子里哼出一气来,“可谁让老子技不如人,略差半招,就那么输了呢。”
“你还输了?”
“你以为呢?”柳泽槐说,“你师尊什么德行你不知道?要么我说小心他把你头拧下来,这家伙近些年是受了刺激脾气好了,之前可不是这样,跟我一样狂,一激就中招。还爱出风头,你知不知道当年你师尊是怎么跟我打招呼的?好家伙,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说释怀了吧,其实又还一直记着。”
柳泽槐原本不愿说,结果说着说着旧事重提,自己上了头,腰支起来了头也抬起来了,语气早不如之前那般平板,而逐渐变得跌宕起伏、绘声绘色起来,甚至一掀袍子,示意方濯看他,说:“我给你学学哈。”
“好!”方濯连忙应许。
柳泽槐轻咳一声,摆了阵势,仔细想了想,说道:“那时听了我的话,你师尊也没怎么犹豫,就从高台一跃而下,拿着他那柄杳杳剑,从天而降就站在我面前。我看他年岁不大,跟我差不多,还没打量完,他就开始打招呼,冲我一抱拳,说——”柳泽槐学着当时的场景,一抱拳,故意学着柳轻绮的音色抬高了声音,有模有样地学道:
“‘在下振鹭山观微门下大弟子柳轻绮,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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