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煎饼果子与一家好客栈(2 / 4)

分。难不成你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我近几日都没有下山,以前下山也次次带着你,你见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我说他煎饼坏话了?”

“哎呀,阿濯,做人何必如此咄咄,有话好好说,”柳轻绮说,“那是什么原因?”

方濯沉默了下来,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不知当讲不当讲。他的面容看上去有两分不甘,最初还算是坦荡,却又不知想到什么,很快便沉了脸。

他冷冷地说:“他把饼掀到了我的脸上。”

“?”

“我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的饼到了我的脸上,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抬手把它摘下来,而是拿那把刚烧好的钳子来钩。”

“……”

柳轻绮闻言不语,展开扇子盖了自己的脸,侧头到一边去了。

方濯道:“师尊,你是在笑吗?”

“没有哦。”扇子一下来,柳轻绮那一张脸啪地一下敞敞亮亮地出现在方濯面前,脸上写满了浓浓的悲痛与哀伤,抬手遮在鼻下,垂了眼帘,很是真情实感地一擦眼睛。

“师尊是在替你感到悲伤,二八少年,大好年华,正是用脸的时候,怎么就这么轻易破了相呢……”

方濯很难说清楚自己当时的感受是什么,毕竟那张饼是他他妈的给柳轻绮买的。这懒人除了有乐子的时候冲在最前面,其余的时候连饭都懒得去吃,往椅子里一塞,拿着本书也不看,就那么发着呆度过好几个时辰。每次方濯去喊他吃饭的时候都已经他已经睡了,可那眼皮明显还掀着,只盯着某一处,恹恹地不知道想些什么。

此种状态在柳轻绮晚上回了客栈后依旧留存。由于三人到达花岭镇时已然较晚,再加上花岭镇面积并不小,单是行走寻访便耗费了很多时间。花岭镇是当真把他们作为贵客来接待,在柳轻绮还没爬起来的早上,客栈便已经全副武装,随时随刻准备好迎接仙君的到来。

由此,方濯遇到了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在外出时和柳轻绮分房睡的情况。说来惭愧,以前都是他和这人一起睡的,没别的意思,一切都是贫穷惹的祸,但凡手里的钱多那么一文,柳轻绮都绝对能一脚把他踹去大通铺,让他和一群老少爷们交流爱情。

“师尊,”他吃了一惊,手里躺着三把钥匙,瞧着柳轻绮,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这次怎么不是三人间?”

“你看你这一惊一乍的,说是大师兄,还没有人家云意冷静。”柳轻绮坐在床边将东西放到桌子底下,顺势踹了一脚。

“掌门师叔这次这么大方吗?竟然给你拨了能住三间房的银子,师尊,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什么时候不小心惹他高兴了?这么大手笔?”

方濯说着话,那钥匙便躺在掌心,一直激动地抖啊抖。他也激动地抖啊抖,活像是长了快二十岁没自己住过店:也怨不得他有这么大反应,柳轻绮所谓唐云意冷静,也不过只是因为他此时不在自己房里罢了。魏涯山的抠搜出了名,明明是使剑的,那手里算盘却是打得比出剑还快。能住一间就住一间,能挤一挤就挤一挤,美其名曰“为振鹭山省点儿开销”,大不了打地铺嘛,都是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忍不了的?

故而自打方濯拜入观微门、开始能够同师尊一起下山历练之后,他就基本上没和柳轻绮分开过。白天的时候黏在一起,晚上更是在一间屋子里大眼瞪小眼,幸而柳轻绮并非那种十分霸道的师父,在发觉此时的窘迫与“振鹭山本身贫穷认知的作祟”之下,他往往会很慷慨地让出半张床来,邀请方濯躺下。

方濯只能半推半就、扭扭捏捏——他也只能半推半就、扭扭捏捏,大头往床上一栽,柳轻绮没心没肺睡得奇快,他这边倒是心惊肉跳紧张兮兮的,一会儿怕自己无意识磨牙,一会儿又怕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打呼噜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