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呢,还行不行了?”
“师兄你怎么骂人呀?”
一个声音骤然从身后炸开,吓了唐云意一跳,他猛地转身要看是谁,一时没有留意脚下平衡,身体摇摇晃晃地大喊一声,就要往下面栽去。
“呀,”那人吃了一惊,忙上前搭手,“阿笙你往后站站……激动什么,都摔下来啦!”
现场一片咣当声,椅子倒了,垫子掉了,人也摔了。沙尘四起,一片狼藉,幸好这人动作比较快,一把接住了唐云意,才不至于让他后脑着地,摔成两半。两人一起往前踉跄了两下,一头磕在门上。唐云意大叫一声,这人也大叫一声。
“师妹!”唐云意道。
正是君守月。
“没砸着你吧?”
可怜唐云意,自己腿都还吓得发软,转头就要来关心师妹。君守月的手指被他的后背压着了,呲牙咧嘴地抽出来,甩着手说:“没事。你在这干什么呢?”
“大师兄喊我贴春联,结果他自己突然被人找走了,也不过来帮我扶着凳子下来。”唐云意磕到了后脑,头痛脑昏,眼前金星闪烁,活像是成了一只大铜钟,一敲就溜溜转圈。他把目光往君守月身后放了放,看到手里捧着鱼缸出去十步远的洛笙,揉了揉后脑,有些窘迫地站直了身子,冲她点点头:“洛笙师妹。”
“师兄。”洛笙冲他行礼。君守月看他这边没事了,转头就去那边拉洛笙:“阿笙,你急不急啊?”
“我?”洛笙有些吃惊,忙说道,“我不急。怎么了?”
“不急你在这里看会儿嘛。”君守月笑了,“你去那边坐会儿,我帮我师兄贴下春联。大师兄看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
洛笙向来对她的话没什么异议。她也不多问两句,点点头,就乖乖地走到一边的长椅上坐着去了。反倒是唐云意有点不愿意,问道:“大师兄怎么就回不来了?他到底干嘛呢,把我拉起来的是他,突然当甩手掌柜不干的也是他。我昨晚睡得可晚。”
“刚路上碰见他了,跟人在那说话,连我都没看到。”君守月拿着春联,撸起袖子,“我来吧,你帮我扶着。”
“那怎么好,我来就行,上面可危险。”
“我比你轻呢,也比你瘦,是我危险还是你更危险?”君守月说,“帮我扶着吧,早贴完早完成,我和阿笙还要赶着去掌门师叔那里,这会儿已经快晚了。”
“不晚,”洛笙一直听着他们说话,闻言忙道,“你们忙你们的,贴完了再去也不迟。”
君守月爬上椅子,确是如她所说,她比唐云意要更轻,站上去似乎也更稳当一点。唐云意给她扶着椅子,比她本人似乎还紧张,君守月展开春联,对着读了一读,念道:
“‘财发如春多得意,福来四海正逢时。’”
她奇道:“这是谁写的?”
“怎么是写的,买的!”唐云意说,“师尊还没那闲工夫想这些东西呢。”
“那他干嘛呢?”
君守月哈哈笑起来。她手脚麻利,身态轻盈,没几下便将对联贴好了,又垫着脚到门头上去,拍了横联。她下了凳子,掐着腰看了一会儿,很是满意,将浆糊和刷墙的玩意儿一并放在那只木桶里,拍拍手。
“不就这么点事,”她翘起了鼻子,“好了!你收拾吧,我和阿笙先走了。”
“救命了,晚上请你吃饭,”唐云意眼泪汪汪,“洛笙师妹也来。”
洛笙两只手拢在裙子前面,正悄悄坐在一边当背景板,闻言抿着嘴唇笑了笑,没说话。君守月抬手招了她来,要离开庭院,走了没两步,却突然想起什么事来,转头对唐云意道:“师兄,我刚喊你其实是想问你事情来着,你伤怎么样了?”
“哦,我——”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