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能达到预想之中的效果。
最终实践证明,四年的相处还是有着它必要的作用。喊第一声的时候柳轻绮目不斜视,第二声的时候他的鼻子微微皱了皱,第三声时如同听到飞鸟啸林,抬眼望了望,那目光便从天际边缘移下地表之上,又顺从过来瞥到方濯身上,看到这人托着手腕,跟在旁边,看着他瞧。
柳轻绮停了步子,阴沉着一张脸,长出一口气。他说:“喊那么多声干什么,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我疼啊师尊,”方濯装可怜是一绝,只不过他平常不装是不屑装,不是不会装,“你真打疼我了,不信你看看。”
他撸开袖子,将腕骨往柳轻绮面前凑,那儿果然红了一块,只是颜色也淡,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柳轻绮说:“再等一会儿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扇子打人是最疼的,”方濯说,“你那又是竹骨,跟戒尺差不多。”
柳轻绮翻了个白眼。他毫不留情地拽过方濯的手臂,用手指覆上那处腕骨,凑上前细细看了看。指腹揉在痛处,如春风拂面一般温软而平和,方濯借此机会,正好能瞧见他那只手覆在自己的手腕上,隔着一道薄薄的睫毛,似乎扇开了高山之上的细雪。柳轻绮的手指每停顿一秒,他的心脏就砰地往外重重地砸一下,这一声将他砸得都害怕了,忙退后一步要远离,生怕叫人听见,却又恰好此时被柳轻绮抬了手,用力打了手背,便听极为清脆的一声。
“哎!”
方濯的手抽回去了,捧在那只掌心里,红了一片。他惊道:“你怎么突然打人?”
“你该的。”柳轻绮说。只是他的面容看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冷硬了。
这一打,把方濯方才突发了神经病的心跳一下子治好了,所有的浪漫与旖旎——虽然是单方面的,但也值得拿出来供他回一回味——都瞬间消失殆尽,他忙趁此间歇上前两步,赶在柳轻绮身边,小声说:
“师尊,咱俩做个交易。”
“放。”柳轻绮目中无人。
方濯低声说:“你给了师叔什么好处?”
“关你屁事?”
这回柳轻绮目中有人了——他斜眼蔑视了他一眼。方濯顶着那对眼神,心头又天花乱坠。但要事在身,不是乱想的时候,他很快地冷静下来,压低了声音,极为小声地说:“你把给她的好处,给我。我给你写。”
柳轻绮倏地一回头,盯着他看。方濯点点头。柳轻绮看了他好久,眼神变得很微妙,口中问道:“真话?”
“真话!”
“没骗人?”
“骗你干嘛,”方濯道,“师叔只是说不许帮忙,可要是有交易,那就不算帮忙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他说得神秘兮兮的,刻意学了喜爱装腔作势的某类说书人的语气,叫柳轻绮眉毛一挑。这人眯着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像是刚认识他一样,细细地打量。
方濯直起身,任由他打量,又伸开双臂以示诚意。柳轻绮瞧着他,过一会儿又抱起肩膀,冷冷地说:“你立誓。”
方濯三根手指指天,毫不犹豫:“我立誓!”
“你要是骗我就小测次次不及格拿不到学位证明。”
“我要是骗你就——”
方濯一口气憋在原处,闷了半晌,给他憋笑了。他啼笑皆非道:“怎么又是这套啊师尊。”
“这套对你有用,”柳轻绮说,“你死乞白赖的,别的威胁不到你。”
他顿了一顿,又道:“说好了。”
“说好了,不过先别急,”方濯说,“你先说你给雁然师叔的好处是什么?”
这回倒是轮到柳轻绮扭捏起来。他看了方濯一眼,转头向前要看路,语气从生硬猛